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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了你的苦苦等待,
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
從死神手中,是你把我救出來。
我是怎樣死裡逃生的,
只有你我兩個人將會明白‐‐
全因為同別人不一樣,
你善於苦苦地等待。
這首詩表達了千萬蘇聯人的心,其鼓舞力量連歌曲《喀秋莎》和愛倫堡的政論都無法相比。前線士兵和後方婦女把它當作護身符放在貼心的口袋裡。丈夫一想到忠貞的妻子倚門守望,從前線凱旋歸來迎接他的是愛妻的擁抱,便鬥志倍增。妻子相信自己的等待能使丈夫避開死神,平安歸來,又有什麼困難不能克服呢?一首詩竟產生如此巨大的影響。詩是獻給瓦&iddot;謝的。瓦&iddot;謝是西蒙諾夫的妻子、演員瓦蓮京娜&iddot;謝羅娃。謝羅娃是蘇聯20世紀40年代著名的電影演員,體態姣好,容貌俊俏,從照片上看,有幾分像美國的性感明星夢露。她曾在影片《倔強的姑娘》中飾演女主角,在根據短詩《等著我吧》拍攝的同名影片中飾演女主角麗莎&iddot;葉爾莫洛娃。《俄國電影百科詞典》評論她飾演的這個角色時寫道:&ldo;她真實而深刻地揭示出在衛國戰爭中經歷過嚴峻考驗的俄國婦女忠貞的主題。&rdo;西蒙諾夫對謝羅娃一見鍾情,兩人很快結婚,不久便分開了。西蒙諾夫以戰地記者的身份上了前線,謝羅娃隨列寧青年團劇院到各地巡迴演出。據作家魯寧回憶,西蒙諾夫所在的《紅星報》編輯部同《真理報》編輯部位於同一座樓裡。一天,西蒙諾夫從打字室返回他冰冷的小屋‐‐在這裡,愛情曾溫暖過他的身心,現今,別離折磨著他的心‐‐路上碰見《真理報》主編波斯佩洛夫。波斯佩洛夫請他到辦公室喝茶。波斯佩洛夫抱怨報上都是官樣文章,很少有打動讀者的東西,問西蒙諾夫有沒有合適的作品。西蒙諾夫說他有首詩,但對《真理報》未必適用。他曾把這首詩寄給《紅星報》主編奧騰貝格,奧騰貝格看過後說:&ldo;這種詩不適合軍報,別再刺激士兵了,別離已讓他們無法忍受。&rdo;波斯佩洛夫讓西蒙諾夫念給他聽,波斯佩洛夫聽了非常喜歡,但不喜歡&ldo;那愁煞人的黃雨&rdo;中的&ldo;黃雨&rdo;兩個字,雨怎麼會是黃的呢?在場的愛倫堡替西蒙諾夫辯解,說他喜歡的正是&ldo;黃雨&rdo;兩個字。愛倫堡以黃泥質土為例,又援引馬雅可夫斯基的詩句。副主編也說他見過黃色的雨,這兩個字可以儲存。他們一直爭論到凌晨,波斯佩洛夫終於決定冒險,第二天便在《真理報》上刊登了這首詩。沒想到反響極大。西蒙諾夫一夜間成為全國聞名的詩人。這首詩引起史達林的注意,史達林還注意到詩的。西蒙諾夫一舉成名正是從這首詩開始的。
藍英年:時代的弄潮兒西蒙諾夫(2)
西蒙諾夫寫這首詩是因為懷念妻子,一腔柔情從心裡噴湧而出。詩中一連重複了八次&ldo;等著我吧&rdo;,已經是乞求了,詩人多麼希望妻子等著他啊。這裡隱藏著對妻子的懷疑,謝羅娃會不會等他呢?這種下意識的懷疑不是沒有根據的。西蒙諾夫和謝羅娃的婚姻曾轟動莫斯科,郎才女貌,一對令人羨慕的夫妻。但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不平衡,謝羅娃的感情不像西蒙諾夫那樣熱烈。謝羅娃雖在影片《等著我吧》中&ldo;揭示出衛國戰爭中經歷過嚴峻考驗的俄國婦女忠貞的主題&rdo;,但在現實中卻沒等待自己的丈夫,背叛了他。西蒙諾夫寫這首詩的時候,她在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市演出,遇見正在那裡養傷的羅科索夫斯基元帥(那時他還是將軍,1944年晉升為元帥)。素有美男子之稱的英俊統帥與絕代佳人雙雙墜入情網。謝羅娃心裡掀起感情狂瀾,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