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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昊的臉色突然黯淡下來,搖了搖頭,道:“原本定在今年開春。誰想婚禮前夕,父王竟突然……竟突然遇刺……”眼圈一紅,淚水險些滾落,仰頭哈哈笑道:“父王既已駕崩,婚禮自然得朝後拖延了,我這大逆不道的弒父奸賊也就被囚禁到了東海歸墟,不知後續之事了。”
“什麼!白帝已經駕崩了?”拓拔野心頭大震,先前聽犁靈所言,還未曾料到事態竟有如此嚴重,新任神帝既死,大荒勢必更加分崩離析!陡然意識到此事多半又是帝鴻集團所為,冷汗涔涔,又驚又怒。
少昊胖臉上雖仍是玩世不恭的笑容,眼中卻難掩悲慼苦痛之色,嘿然道:“前年秋天,太子黃帝孝期已滿,便向父王求娶西陵公主,父王覺得纖纖尚未擺脫悲痛,便請暫時拖延婚期。”
“此後一年多,大荒戰事吃緊,太子黃帝忙於在前線與蚩尤兄弟、夸父作戰。也無暇再顧此事。直到去年冬天,才又重新寫信提出。纖纖聽說後,主動同意。姑姑便將婚期定在了今年初春。”
目光突然凌厲如電,朝趴伏在地的犁靈瞥去,森然笑道:“才入臘月,犁神上突然向我姑姑密告,說若草花被蚩尤迷了心竅,為了報復朝陽水伯。攛掇我和蚩尤勾結聯盟,走漏各種機密訊息。就連前年臘月,玉山壁上的洩密文字也是我按照蚩尤指示寫的。”
“嘿嘿,我姑姑打小就不喜歡我,覺得我胸無大志,喜歡聲色犬馬,最容易被女人蠱惑,難擔白帝重任。”
“她自恃聰睿,極為強勢,父王也事事由她。她既不喜歡我,我自然也沒興致討好於她,索性日日笙歌,夜夜酒色,只在夜深人靜之時,遵照父王囑咐,悄悄練上幾個時辰的‘太素恆和訣’。”
英招、江疑這才恍然,敢情他貌似荒淫無度,卻自有主張。“太素恆和訣”是金族歷代白帝所傳的修氣秘訣,他從小修煉,難怪竟有如此強沛的真氣。想到他竟能忍得二十餘年不動聲色,連西王母也不曾察覺,更是大起敬服之心。
少昊冷笑道:“我姑姑雖然聰明絕頂。行事果斷,卻極為剛愎跋扈,偏私護短,愛聽奉承之語,那些貌似恭順的長老,往往得倚重任;而那些生性剛直、不懂得說順耳話的臣子,往往要受她冷落。”
“太子黃帝對她素來必恭必敬,捧如天上日月,她自然極是受用。父王擔任神帝的這三年間,太子黃帝更是車前馬後,為她弄權治世行了許多方便。她早對他青睞有加,恨不得連我的金族太子之位都一併送給他。”
“犁神上一告密,我姑姑聯絡起許多因果,覺得大有可能,又驚又怒,便令金光神嚴加調查。”
“到了纖纖大婚前的幾天,崑崙山上來了不少客人,各族都遣使送來了禮物,蚩尤兄弟也託人送來賀禮,卻被姑姑叫人丟到了山壑中。犁神上又獨具慧眼,從蚩尤派來的使者身上搜出一封給我的信,說近期便要動手,留心配合。”手打“姑姑狐疑更起,讓犁神上帶人到我宅府搜查,犁神上親力親為,明察秋毫,登時搜出了一疊我見都沒見過的、和蚩尤兄弟通風往來的信箋來。”
“信上說,我自小對姑姑恨之入骨,對西陵公主和太子黃帝自然恨屋及烏,只要蚩尤能助我鬥倒姑姑,我就當以‘金天’為號,重整崑崙,和蚩尤東西夾擊土族、水族。”
“還說蚩尤兄弟願與我歃血為盟,結為異姓兄弟,借我三萬東夷軍,一齊扳倒我姑姑,而後再殺死太子黃帝,平分天下。”
“除了這些絕密信箋,犁神上還變出了一枚我親自篆刻的‘金天氏’玉璽,還有白帝的帝袍、登基時所用的祭天神器,甚至我給白馬神、風雲神等等親信所立的神位、官職……總而言之,造反的證據是一應俱全。”
“姑姑見了自是大怒,立即要剝奪我太子之位,丟進大牢治罪。虧得父王說此事太過重大,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