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1/3 頁)

榮啟元想了想，&ldo;相當愉快。&rdo;

&ldo;能具體一點說嗎?&rdo;

&ldo;好。大家都知道我也是花都大學的畢業生。作為一個校友，能受邀參加畢業典禮，是非常榮幸的。所以那天早上我很開心。&rdo;梁詠詩說：&ldo;是的，我們在電視上都看到了，您在那天早上保持著很愉快的笑容。但是我想提醒您，您並不是一直都那麼愉快的，您也有表現得有些不高興的時候。花都晚報的記者拍到了您面露不快的瞬間‐‐&rdo;她說著拿出了一張報紙，把上面的一副照片展示給所有人看。

那是一張&ldo;花都晚報&rdo;，最上面的一張照片拍下的是榮啟元和蔡家傑握手的情景，榮啟元的表情顯得有些尷尬。

梁詠詩笑問：&ldo;榮先生，請問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令您不快的事嗎?&rdo;

榮啟元明白了她的意思。

&ldo;是的，我想起來了。我正在給照片上的這個學生頒紀念章。但是他沒有按照程式做，還問了我一個和畢業典禮無關的問題。他問我，以前行醫的時候是否曾經給當地的女性做過墮胎手術。&rdo;

&ldo;是這個問題令您不快嗎?&rdo;

&ldo;是的。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被問到是否曾經犯罪，這是對我的人格的懷疑。&rdo;榮啟元說著加重語氣：&ldo;我感到被侮辱了。&rdo;

陪審團和觀眾們再次嗡嗡地吵成一團。

&ldo;好的謝謝。能請問您另外一個問題嗎?在蔡家傑先生問您這個問題的時候，請問您和蔡家傑先生站的位置是怎樣的?靠得近嗎?當時榮景笙先生所站的位置又是怎樣的?&rdo;

榮啟元想了想，說：&ldo;我和蔡家傑先生面對面地站在講臺上，景笙在臺下。對了，景笙正好斜對著我。&rdo;梁詠詩問：&ldo;也就是說，您的一舉一動，您的表情的變化，榮景笙先生都可以看得很清楚是嗎?&rdo;

榮啟元點頭：&ldo;是的。&rdo;

&ldo;謝謝，我沒有別的問題了。&rdo;

榮啟元緊接著問：&ldo;梁小姐‐‐請問我可以多說兩句嗎?&rdo;

梁詠詩轉頭問法官。法官點頭，&ldo;可以。&rdo;

榮啟元看向榮景笙，沉聲說：&ldo;我想借這個機會，在這個神聖的地方，向我的兒子榮景笙先生……道歉。&rdo;

榮景笙猛然抬頭，庭上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榮啟元對著榮景笙鄭重地一躬身，&ldo;景笙，爸爸‐‐對不起你。&rdo;

榮景笙嘴唇顫抖，喃喃說：&ldo;不……不……沒有……&rdo;

&ldo;我身為你的父親，卻始終沒有能盡做一個父親的責任。你流落在外的時候，我沒有能讓你過一天好日子。後來你回到我身邊了，我一心想著要把你送去國外最好的學校上學，讓你接受最嚴格的訓練……但是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你最需要的不是這些，而是和家裡的人一起正常地生活，是點滴的關愛。我以為我關心你，擔心你，是不用說出口的，你自然會明白。是我錯了。我的沉默，讓你誤以為自己生活在一個冷漠的環境裡，讓你覺得周圍的人都不關心你。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從來都沒有漠視過你，更沒有討厭過你。你是我的孩子，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