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3 頁)

他只知道，在看見那個坐在窗前自己同自己下棋的人的時候，他的心一瞬間便靜了下來。

其實雨如晦極少仔細看林賢的長相，對於他來說，色相不過皮毛骨肉，美麗與醜陋，最終不過是回歸於天地之間罷了，沒有什麼了不得。

說來，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如此認真仔細的看一個人，然後雨如晦覺得，林賢的確是長得好看，非常好看。

人間有一句詩，說：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

雨如晦覺得林賢當得起。

只是……在最終，他還是要親手毀去這個人。

雨如晦不禁有些恍然，他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既然對一個人有所眷戀，那麼又為什麼要自己為自己埋下別離的結局呢？

他一恍惚，氣息便不穩，叫屋中的林賢察覺到了，林賢將掌心黑白棋子盡數丟回棋簍中，淡淡道：&ldo;掌門站在門口許久，不進來小坐休息片刻麼？&rdo;

雨如晦被發現了行蹤，自然是走不了了，索性走了進來，林賢依舊是坐在盤腿坐在窗前，盯著眼前的棋局，說道：&ldo;一個人總是無趣，到最後勝負都是自己，不如掌門來祝我結束這半局殘局？&rdo;

雨如晦從容的在他面前坐下，只見眼前棋局廝殺正烈，黑白之間，勝負未分。

只是……這未分的勝負，不過是現狀罷了。這是一具兇險的棋局，不論是哪一方，一步行差踏錯，便是滿盤皆輸，萬劫不復。

雨如晦看了這棋局許久，沒有動作。

林賢微笑：&ldo;掌門？&rdo;

雨如晦忽然抬頭，看向他：&ldo;你喜歡我麼？&rdo;

林賢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說道：&ldo;何出此言呢？&rdo;

雨如晦問：&ldo;我們這種關係，在人間，應當算作什麼樣的關係呢？&rdo;

林賢的臉色有些不好看：&ldo;掌門這是在消遣在下？&rdo;

雨如晦靜了靜，說道：&ldo;我聽說，人間若是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到願意連心也挖出來。&rdo;

林賢冷笑：&ldo;心乃靈竅，沒有心，還談何喜歡？當真是一派胡言！&rdo;

雨如晦此時卻又贊成道：&ldo;我也覺得是一派胡言。&rdo;

於是這兩個人便陷入了冷場。

最後，還是雨如晦說：&ldo;我明天就要正式閉關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崑崙就拜託你了。&rdo;

林賢無甚表情的道：&ldo;這是我的責任，何來拜託二字？&rdo;

雨如晦又是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道：&ldo;林賢，我很喜歡你。&rdo;的心。

林賢淡淡笑道：&ldo;多謝。&rdo;

雨如晦又道：&ldo;你是這天地間最獨一無二的一個。&rdo;容器。

林賢這一次不笑了，他淡淡道：&ldo;不敢當。&rdo;

最後，雨如晦有些感慨的道：&ldo;若是我早就知道你在我身邊，那該多好？&rdo;如此這般，他也不必浪費這許多時間，到現在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些什麼。

林賢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依舊坐著的雨如晦，說道：&ldo;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假若。&rdo;

雨如晦嘆了口氣，說道：&ldo;你說得對。我走了。&rdo;

林賢面若冰霜：&ldo;不送。&rdo;

雨如晦果真走了，這一回依舊是一步一回頭，只是沒有被林賢察覺到。

說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