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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凌沒有管花總管的想法,淡淡說道:&ldo;把人送到衙門去,連帶著從門口到這主院的所有下人一塊兒送去,還要勞煩京城府尹大人好好查查,我懷疑,這是有人要敲詐勒索我們花家,甚至有可能圖謀不軌,要謀財害命!&rdo;
眾人大吃一驚。花總管愣在當場,偷偷瞄了眼花羅安。花羅安這個花家現任家主神色微動。
&ldo;父親,你認為如何?&rdo;洛凌問道。
花羅安沒做聲,只是踟躕地皺眉。
花羅安為人敦厚寬仁,處事四平八穩。這是花家一直以來的風格。作為勛貴,花家本來該在戰場上建功立業,但因為九代單傳的關係,花家不敢冒險,生怕絕嗣,只能求一個無功無過,低調做人。這會兒洛凌要將此事鬧大,當然不符合花羅安的性格。但花羅安又是個疼女兒的父親,也有意將花家交到女兒手上,眼下要是否定了女兒的決定,對女兒將來當家主可是一種障礙,尤其是花英娘過去從沒有插手過家中事務,洛凌一來就大刀闊斧地做事情,還是和她自身有關的事情,讓花羅安更加不好拒絕女兒的頭一次大決定。
&ldo;英娘,這曹逸天就罷了,家中的下人怎麼能送到官府去?&rdo;
這時,洛凌方才留意過的中年婦人開口了。
中年婦人說完這句話,又瞥了眼方氏,緩緩說道:&ldo;畢竟是家裡面出了問題,還是我們自家解決就好。賣身契也握在手,還怕他們翻了天嗎?&rdo;
方氏頓時氣紅了臉,兩手捏緊了拳頭,胸口不斷起伏,毫不掩飾地瞪著那個中年婦人。
&ldo;姑母說的是,這是家裡面出了問題。&rdo;洛凌微笑,直言不諱地說道,&ldo;母親掌家多年都無法發現下人們的狼子野心,可見他們隱藏之深;賣身契在花家,還敢吃裡扒外,想必是有什麼我們都無法力抗的依仗。所以我方才說了,他們肯定圖謀不小,謀財害命都不一定呢。既然如此,就請斷案如神、又背後倚靠著朝廷的府尹大人來查檢視好了。總不見得,朝廷也收拾不了他們背後之人吧?&rdo;
被洛凌稱呼為姑母的中年婦人抿起了唇,一時間倒是無法反駁洛凌的話。
這個中年婦人正是花英娘咬牙切齒恨著的花招弟,也是洛凌的目標。
洛凌如此強勢,所說的話又都站在理上,言辭鋒利,一時間讓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花總管看了眼花羅安。
花羅安正看著洛凌,而洛凌毫不退讓地與花羅安對視,讓他看到了自己眼中的堅決和淡淡嘲諷。花羅安心中一揪,一些念頭忍不住從心底冒了出來,散發著絲絲涼氣。
&ldo;父親可還有什麼要補充的?&rdo;洛凌微笑問道。
花羅安無奈嘆氣,輕輕揮手。
花總管連忙叫了下人,按照洛凌的吩咐做事。
曹逸天的妻子當場就嚇得癱軟在地,差點兒摔了懷中的孩子。孩子一哭,讓她一個激靈,幾乎要跳起來大叫。
花招弟微微抬眸,不動聲色地做了端起了手邊的茶盞。
那兩個下人很是機靈,當機立斷將女人的嘴巴一堵,其中一個搶了她懷中的孩子,伸手捂住了孩子的嘴,另一個將女人反剪雙手押著,就往外拖去。
曹逸天沒有反抗,很是沉默地被下人帶走。
洛凌瞥了一眼,沒有作聲。
&ldo;讓諸位看笑話了。&rdo;花羅安打起精神,向來觀禮的客人們拱手行禮。
眾人紛紛安慰起花羅安來。
又喧鬧了一陣,花家送走了賓客,喜堂變得冷清。
方氏一直沒說話,這會兒送走了客人,坐回到主位,目光冷冷地注視著花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