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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回府。&rdo;蘇綰立即登上了蘇家的馬車。
蘇府門前的燈籠已經換成了白燈籠,蘇綰看著那帶著奠字的燈籠,才覺得那婆子說的話似乎是真實的。
馬車停在垂花門前,蘇綰先去換了孝服才去了顧氏的靈堂。看到那個躺在棺材裡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的人,蘇綰才真真切切意識到,這個從她穿越來,就給她下了無數個絆子的嫡母,是真的已經死透了。
死者為大,過去一切已經隨著這個人的逝去而煙消雲散了。說不上還有沒有怨恨,也說不上是喜是悲,總之蘇綰還能平靜的給顧氏上三炷香。然後,蘇綰覺得既然是該走的人那就走吧,她也不會為之流一滴眼淚。
&ldo;你別在這裡假惺惺做樣子了!&rdo;本來哭得都要暈過去的蘇湘看到蘇綰倒是來了精神。
既然說她假惺惺做樣子,那她還留在這靈堂裡做什麼,等著給蘇湘當炮灰嗎?
蘇綰乾脆出了靈堂,想著去給侯夫人請個安。這麼看來以後倒是也不用去陸家了。
也不知道那個陸烽是死是活?
管他呢,反正也不熟。
蘇綰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氣,總之就是對於陸烽的突然消失沒有一點交待有些氣。
其實也真的不熟。
但不知道為什麼,蘇綰覺得心裡並不排斥陸烽這個人,而且他還破天荒的給她一種熟悉感,在他們只認識一天後。她覺得這種感覺在她身上還真是挺破天荒的。
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正豐堂,還沒等她走進裡屋,就聽到世子夫人鄭氏的聲音,聽著像是在對侯夫人交待什麼。
最後嘆了口氣,&ldo;倒是沒什麼,只是她這一走怕是要耽誤兩個孩子說親了。&rdo;蘇綰知道她口中的兩個孩子,說的是她和蘇湘。
鄭氏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蘇綰,嫡母歿了,她要守一年的孝,不能說親,不能出嫁。顧氏的死倒是真的成全了她這個不想成親的人了。
蘇綰挑著簾子進去之前,特意扯平了勾著的唇角,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讓人看起來紅紅的,像是剛哭過,然後才走到侯夫人身邊請安,&ldo;祖母。&rdo;
&ldo;快過來。&rdo;侯夫人對著她擺了擺手。
蘇綰往前走了兩步,侯夫人便拉住了她的手,&ldo;綰兒,你受委屈了。&rdo;
&ldo;祖母,我沒有,沒事的。&rdo;蘇綰在侯夫人的面前立馬乖巧起來。
鄭氏還有事情出去了,侯夫人便拉著她細問在陸家的事情。蘇綰沒有提起昨晚被困在陸烽院子裡的事,因為這件事就算在陸家也彷彿從沒有發生過一般,她又何必再提起而惹人猜疑呢。
侯夫人又問了問定安伯府太夫人的身體情況,蘇綰便又略略把她知道的情況說了幾句,然後她的目光就落在了侯夫人身側的炕桌上,因為那上面累著厚厚的帳本。
侯夫人順著蘇綰的目光看過去,不由問道:&ldo;你懂看帳?&rdo;
&ldo;不瞞祖母,孫女在江州的時候不是與隔壁樊家姑娘有些交情嗎,樊家大姑娘十分聰明,經常幫著家中打理生意事務。一來二去孫女也就學到了不少。&rdo;蘇綰笑著又把樊里拉出來當了一回擋箭牌。但她覺得這怎麼都算側面表揚她了。
&ldo;哦?&rdo;侯夫人似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依然拿起了擺在最上頭的一本帳本,故意指出一個地方給蘇綰看。
這點簡單的帳目還能有現代化大企業的財務報表複雜?蘇綰很快就把問題給侯夫人指出來。
其實蘇綰感覺得到,這次回來侯夫人對她又親切了幾分,看來只去了陸家一天,換來的利益卻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