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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抱住他,輕輕拍著他的肩頭:&ldo;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也不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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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經過宮宴裡的那一檔子事祁瀠婼心情就一直不好,雖然那事最終也沒個結果,但那樂平公主一看也不像能輕易放棄的人。如今她竟然已經在宮裡常住了下來,顯然是不嫁給賀蘭隱絕不罷休。
賀蘭隱被她騷擾得也是煩得緊,自己找了個地方長住了下來,連皇上想見兒子都得派人去三催四請的。
恰好西涼那邊有些不老實,皇上便派了賀蘭隱前去鎮壓一番,賀蘭隱正煩得不得了,自然是領了皇命就欣然而去。而且臨走時還來告訴祁瀠婼皇上已經答應了他,等他此次一回來就讓他倆成婚,再也不管那勞什子北羌公主。
祁瀠婼心裡自然也是開心的,只是街坊之間現在廣泛傳言她獨斷善嫉,連友國公主都容不下去,弄得她也不想出門,生怕別人往她馬車上扔臭雞蛋。
畢竟賀蘭隱現在成了新一代的閨中女子的夢中情人,她自然是她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原先因惡毒嫡母嫡妹積攢起來的一點同情,在這事的籠罩之下瞬間如煙雲般消散。
這一日,祁瀠婼又在房中百無聊賴地鑽研著毒經,突然艾葉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看見祁瀠婼就怔在了那裡,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ldo;怎麼了?&rdo;祁瀠婼知道艾葉並不是那等毛躁的人,這麼驚慌定是有大事發生了。
&ldo;齊王府傳來訊息,要姑娘前去瞧瞧齊王妃。好像是齊王妃快不行了。&rdo;
祁瀠婼猛地站起來,一時之間感覺頭暈目眩,扶著桌案才沒有摔倒。
&ldo;怎麼會,上次見她還好好的&rdo;
&ldo;說是冬天又來了,齊王妃已經油盡燈枯,實在扛不過去了&rdo;
祁瀠婼什麼都沒再說就沖了出去:&ldo;備車,立即去齊王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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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裡,裊裊飄著沉厚的藥香,如同厚重的金鐘罩子一般暗暗沉沉地籠在閉塞的房間裡。床頭的沉香木桌的白玉瓶里正插著一枝開得正好的臘梅,細微的香氣摻雜在濃重的藥香裡,顯得那麼地微不足道。
賀蘭歸坐在床前,握著床上人細白枯瘦的玉臂,眼裡沉沉的望不到邊際。
雲想容虛弱地靠在床頭,彷彿看不到房裡烏雲沉沉的局面,對伺候的下人吩咐道:&ldo;你們先下去吧,我有些話想同王爺講。&rdo;
下人們應了一聲,有些不捨得看了一眼這個寬仁善良的主子,關上房門紛紛退了下去。
&ldo;容兒,你安心養病,不要想那麼多。&rdo;賀蘭歸小聲勸慰說。
雲想容握緊他的手,輕輕搖了搖頭:&ldo;王爺還要自欺欺人麼?&rdo;
&ldo;這麼多年你都熬過來了,今年一定也可以熬過去的。&rdo;賀蘭歸看著她的眼睛說。
&ldo;然後呢?和王爺舉案齊眉,白頭到老?&rdo;雲想容輕咳兩聲,似乎有些嘲諷地笑出了聲。
賀蘭歸不易覺察地皺了皺眉:&ldo;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ldo;這些年,我一直努力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好王妃,皇家的好兒媳,我想我做到了,&rdo;雲想容虛弱地說,&ldo;如今,我已經要去了,有什麼話我也不怕說出來了,王爺真的想和我白頭到老麼?&rdo;
賀蘭歸點點頭:&ldo;只要你能好起來,我必一生不負你,也不會有其他任何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