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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法國麼?你跟著他走了之後,我媽媽很快給我介紹了一個女孩,我對她根本就沒有感覺,那時候我總覺得我們還有可能,覺得你還會回到我身邊,可是你一去就沒了訊息,我想你想得快發瘋,給你打電話,沒想到你那麼快就換了號碼……為了擺脫我媽的監控,我選擇去法國,也算是對現實的逃避,我以為去了法國,就可以把你忘記,一切重新開始,可原來還是不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只有把自己完全投入在工作裡,我才能少想你一點。&rdo;他臉上的痛苦一點點流露出來,慢慢卸下這段日子在我面前偽裝出來的從容淡定,聲音艱澀嘶啞,說這些話時神情無助得像個孩子。
我再次看見了以前的沈蘇,我所熟悉的那個沈蘇。
我於心不忍,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撫他才好。
&ldo;對不起。&rdo;無數言語在喉嚨裡翻滾,最後只擠出這一句。
他的臉色募地發白,良久才勉強開口:&ldo;我要的不是對不起。&rdo;
&ldo;可是,除了對不起,我給不了你什麼。沈蘇,我已經有了新生活,我現在過得很好,希望你也一樣,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別再想了。&rdo;
&ldo;我做不到!&rdo;沈蘇斷然否決,繼而僵硬地說,&ldo;碧璽,我問你,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哪怕只有一點點。&rdo;
&ldo;我曾經很努力地嘗試愛你……&rdo;我微弱無力地解釋著,&ldo;但就算我愛過你,那也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有自己的家,有一個彼此深愛的丈夫……沈蘇,你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能明白?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你這樣優秀,無論家世還是才華,你滿足了我對愛情所有的虛榮,我也想過嫁給你,跟你過一輩子,但我們沒有足夠的緣分,當然這錯在我,我不夠愛你,不夠堅定,所以面對你的父母,我既不夠積極也不夠主動,甚至心裡還有點牴觸,我不樂意被你媽媽調查身世,我討厭她用那樣的高姿態對待我,我恨她詆毀我爸爸的清譽,我到現在還記恨著。&rdo;
他怔怔地看著我,眼底有深深的悲哀。
&ldo;對,我是還在記恨她,&rdo;我無奈地笑起來,&ldo;我一直都是這麼小氣,學不會寬容,從來睚眥必報,以前跟你在一起,我經常說些言不由衷的話,只是你不知道。我其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好,你往我的p4裡下很多溫柔纏綿的歌,每次我都跟你說喜歡,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我沒有音樂細胞,很少聽流行歌曲,只喜歡玩p4裡你覺得很無聊的遊戲,我知道你看不慣惡毒的女孩,你覺得文琳說話太刻薄,我當時沒反駁你,可其實我跟文琳是最好的朋友,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點都沒錯,我不自覺地在你面前將自己喬裝成了另一種人,害你誤以為我就是你想要的,其實不是,真的不是……不說我都不知道原來我有這麼惡劣,對不起……&rdo;
&ldo;我知道,你是為了讓我對你死心,才這麼說的,其實你不用這樣……&rdo;他目視前方,修長的手指緊緊抓著方向盤,&ldo;不管你是什麼樣的,我總是喜歡你的,哪怕你一句話都不說,只要靜靜地陪在我身邊,我都會覺得高興,這種感覺是真實的,它騙不了人。&rdo;
他越對我好,我就越覺得羞愧,如果他氣急敗壞地罵我一頓,同我徹底決裂,我的良心可能會好過一些。
&ldo;沈蘇,你不要這樣,我真的不值得你再為我做什麼。今天跟你說這些話,也算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