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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萬成眯著眼光,鏡片下閃著看不到的光芒:“你才是瘋了,居然傻到去求黑白兩道說不清的杜孝之。整個北都圈子多大,沒有人不曉得杜孝之最喜歡玩十幾二十歲的年輕男孩,玩膩了就丟,他看上的人都一個型,Clock,我沒有騙你,這裡凡是想討好他的人都有一個範本,只要照著這個範本送人,杜孝之幾乎都收。”
“……”餘時中從牙縫擠出一句:“那個範本是丁香嗎?”
萬成頓了一下,沉聲道:“如果我說是呢?”
☆、一零四
“哈、”餘時中慘白一張臉,一瞬間暈黑一塊一塊,原來他真的跟丁香很像,那為什麼高秀明這麼深愛丁香,卻執意把他趕出門?
萬成眼神一沉,語氣有些不忍又不甘心:“你是不知道以前的事,杜孝之那種身分的人閱人無數不算什麼,但丁香卻是跟在他身邊最久的人,他剛出來的時候不過只是個音樂學院剛畢業的學生,到現在能在國家音樂廳開個人獨奏會,就知道這之間杜孝之花了多少錢多少心血才把他逼上手,但不過一年,所有捧他養他的錢就只值他玩一年而已。”
“你自己想想這種薄情寡義的男人,背景又黑又髒,他懂怎麼愛護人,他當年再喜歡,再寵,砸再多的錢,照樣一腳踹掉,你知道丁香當時連破鞋都不如,要不是遇到秀明,他連在國內都待不住。”
餘時中本來要開口說什麼,最後還是死死咬住了。
“Clock,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萬成把手扶上眼鏡,餘時中一瞬間以為他要拿下來,但最後他只是推回英挺的鼻樑上。
“杜孝之是什麼人?他在北都一個人隻手遮天,別說呼風喚雨,他想做什麼,還真的沒有人敢有什麼想法。”
“他這個人性格反覆,陰晴不定,下手無情又殘忍,他當年上位的時候血洗整個家族,甚至是他的親生父親,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至少在北都一直都享譽聲望的杜霄,他都能豪不眨眼就親手弒親,六發子彈,雖然各界受到施壓把訊息全部壓下來,但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虧他的名字還是百善為先,他父親給他的寄望卻報應在他自己的身上,多諷刺。”
“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你指望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庇護?我講難聽一點,當時高秀明碰到丁香的時候,他全身都是血,只差一口氣,你想重蹈覆轍嗎?時中,你究竟要多天真?你以為他真的在保護你嗎?”
萬成冷笑:“你反過來想,他把你密不透風得封鎖在北都,是保護你,還是根本不想讓你離開北都?”
餘時中眼神一凜:“什麼意思?”
萬成沉凝了一會,仔細打量青年的臉色,他突然嘆了一口氣,溫和道:“時中,其實你很想回去吧。回去見你的母親。”
餘時中被戳中心事,的確他一直把這件事埋藏在心底深處,好像不去想就沒事,但思親的渴望還是一點一點破土而出,不只他的母親,還有……父親,不知道父親死後,他的身體有沒有被好好安葬。
這就像一根刺,他深深插在心底,用心緊密的包覆住,好像外頭沒有銳利的尖端,但不管時間過了多久,那根刺依舊存在,究竟是要等它重新刺穿一個傷口,還是剖開來面對。
餘時中回去後一整晚輾轉難眠,腦子不斷反覆思考萬成跟他的說的話,關於他母親的事,還有……關於杜孝之的。
“你的母親因為流感引發併發症重病住院,在加護病房待了快兩週,直到病情穩定後才回家靜養,這是樓青雲對外界的說法。其實真正的原因……時中,你冷靜點,聽我說,實際住院的原因是你母親墜樓,而墜樓原因不明。”
“原因不明?”餘時中提著一顆亂套的心在嗓子眼晃盪:“為什麼?你沒查到?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