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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班主任來你們也這幅鬼樣子?哭喪呢?重來!」
季舟白髮了火,重重地一捶桌子:「起立!」
「老師——好——」
整齊了,但像幼兒園孩子一樣,拖長了音調。
有個女生嘀咕道:「就你倆好唄。」
林牧往季舟白那裡瞥了一眼,看她要發作,緩緩止住她:「今天講英語。」
數學,英語,歷史,地理,四門課輪換著教,政治偶爾教,語文不教,這樣,也就排定了次序,林牧寫在黑板一角,拿彩色粉筆框起來。
班主任對她說,會多和科任老師溝通,爭取師生配合,一起奮起。
林牧不相信奮起這個詞,但什麼都不做太為難自己的心。
她不閒,學習已經自顧不暇了,但仍然要這樣做。至今為止,她都瞞著媽媽林愛玲,像叛逆期才來,非得執拗著做一件什麼事不可。
下了自習,林牧想問季舟白什麼,但季舟白已經出去了。
等再下個自習,季舟白提著錄音機進來,後面跟著李小川,她正在囑咐:「借錄音機要趁早,不然別的班就搶走了,一個年級就三個,你聽林牧說,看什麼時候用。」
錄音機這個東西,除了英語考試時,就沒進過十班的教室。因此在自習時間看見這麼個玩意,大家還頗有些新奇。
那時家家戶戶也都或多或少有個錄音機,喜歡的歌手的磁帶自己買不來,就去朋友家拿英語磁帶洗了再錄一盤。
季舟白插上錄音機,往裡塞了個磁帶:「給你們聽個歌,聽完歌上課。」
是一首英文歌,優雅得像電影頻道。
林牧沒有拒絕,到教室外看沒有老師,進門反鎖了門。季舟白在耳邊說:「這個歌叫yesterday once ore,很老,我之前跟音像店偷錄的。」
「你說英文很好聽。」林牧說,「像外國人。」
季舟白嘻嘻笑:「我以前有個外教老師……」
聽過後,下面又是一小截英語聽力材料,接著跟上了一首《雙截棍》。
十班還沒有人聽過周杰倫,一時間有些呆楞。
哼哼哈嘿還沒有結束,季舟白一摁,咔噠一響,磁帶退了出來:「上課吧。」
「哎讓人聽完啊。」
「我沒錄完,錄一半有點事,改天再放。」季舟白把磁帶揣進兜裡。
林牧沒有拒絕她的搗亂,她掃過教室,發現聽過歌,大家都抬頭看她,彷彿被這兩首歌灌了什麼迷魂藥似的。
季舟白看她,她彷彿在解讀季舟白眼神的內容,又掃視李小川,慢吞吞地說:「之後,早自習給大家放歌,希望大家都能到。今天的缺勤很嚴重,我都記下了。」
「我來借錄音機。」李小川說。
她們簡直像在配合一樣。
季舟白,不生她的氣嗎?不疏遠她嗎?
「就一破磁帶還整得吆五喝六的,我去音像店瞧瞧,哪個都——」
季舟白笑。
對方不敢嗆聲了:「知道你市裡的,見過世面,太小氣了吧?」
於是就算定下,林牧低下頭打算繼續講課。
季舟白從講臺繞下去,扔過來一張紙條。
她攥在手裡沒看,講過一節自習,開啟汗濕的紙條。季舟白居然拿鋼筆寫,紙質不好,已經洇濕,筆跡化開,她努力辨認字跡。
「下個自習我想跟你聊聊。」
作者有話要說: yesterday once ore 是我們班的一個學霸最最最最最最喜歡的歌,迴圈一千遍的那種。
雙截棍是我(初中)最喜歡的歌。
嘻嘻蠢作者夾帶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