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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還說了什麼?
「老爺子在一本叫《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書的扉頁寫:『致小牧姑娘,我收回我們的秘密。』」
季舟白還是沒聽懂這兩人到底有什麼秘密。
林牧眉頭一皺:「然後?」
「然後這件事我告訴過季舟白,現在也告訴你,你媽媽前幾年加入了一個叫,嗯,同性戀親友會的組織,今年上了新聞。我委託一個記者朋友,採訪時問了一下,既然接受了事實,為什麼不把你從療養院接出來,得到的答案,你想聽嗎?」
林牧拿過手機,季舟白卻死死不放,耳朵都要貼到揚聲器去,以為聲音大,就能聽出其中的奧秘。
「別賣關子。」
「五年前,她簽了同意書,也就是說五年前你就自由了,但那時候你並不想離開——」
「我並不知情。」林牧沉沉長出一口氣。
「你不用再回去了!」季舟白尖叫起來,又沖電話喊,「季遠山王八蛋!這個你沒說!」
對方掛了電話。
季舟白眉開眼笑地看林牧,林牧還是縮在角落:「六個理由還剩五個。」
「你真可恨。」
季舟白抱胸縮在另一邊,時不時斜斜飄過一個暗示的眼神,但林牧開啟單機模式,完全接不到她的訊號。
手裡是林牧塞給她的小袋子,她這時才有閒暇工夫開啟,裡面是一對絨線襪子。
「誒?」她平移過去,擠到人家旁邊,「啥意思了?」
「意思就是多大的腳穿多大的鞋,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仔細看看,襪子上還繡了小小的「季舟白」三個字。
她幾乎要蕩漾到人家腿上去了。
「你想讓我真正變成殘疾人嗎?」
她滑下來,眉飛色舞:「你為什麼不能坦率一點呢?」
「我恨死你了。」
「就算沒有我爺爺,沒有阿姨,你也把這個給我了,是不是代表就算季遠山不說,你也會答應我呢?」
「死開。」林牧嚴肅地抱緊自己,冷漠地目視前方。
她簡直像一尊革命的石雕。
季舟白忍不住想,但是她又太高興了,脫下鞋子就要把襪子套上,但是這樣就穿不上鞋子了,於是盤腿在後座,不住地拿胳膊肘捅那尊石雕。
石雕不理她,她就自己揪著襪子玩,自得其樂很久,終於到了縣城。
季遠山趴車窗看林牧,林牧這尊石雕就笑了笑,開啟車門和季遠山擁抱了一下。
李小川鬆了一口氣,季舟白路上太吵了,他下來通通風。
只剩季舟白一個人坐炕頭一樣坐在車上,一腳踹季遠山:「朋友妻,不可欺,你懂不懂?」
「我只是答應回盧化,沒答應和你結婚。」
林牧拿下她的鞋子,扯下她臭美穿上的襪子,彎腰讓季舟白把鞋子蹬上,把人扶了下來。
隨後,靜靜地抬眼打量盧化。
手裡拎著的襪子被人搶走,季舟白甩著兩隻襪子給她展示四面八方的大好河山。
林牧並不覺得高興,只是心裡沉沉地發酸,彷彿多年發酵的食物見了日頭,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便醞釀出一股深深的酸澀。
季舟白喜歡她,她很意外,又不是那麼意外,一切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心裡很複雜,摸不著情緒,只好攏著雙臂看季舟白介紹這裡的新區,那裡的新樓,新開的飯店,新修的馬路。
十年沒回盧化,她茫然片刻,又看著許多人用著她並不熟悉的工具談笑風生,世界變化超乎想像。
她變了嗎?季舟白變了嗎?
連李小川也和她擁抱了一下,她才回過神,看兩個少年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