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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坐在床上，心有不忍，可是卻也不敢冒然上前幫忙。

七竅開始流血，封言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瘦，彷彿是他的精氣都被吸走了一樣。

身體變得通紅，就像是被煮過，封言意似乎愈發痛苦了。

若是不認識的人，看到此時的封言意，肯定會覺得害怕，因為封言意看上去就像一個通紅的七竅流血的惡鬼。

時間彷彿是停滯了，夏晴覺得看著封言意痛苦的樣子，自己也跟著在承受那種痛苦一樣，最後她乾脆閉上了眼睛，那場面實在是讓她不敢看下去。

夏晴最終出去了，不是她不想幫封言意，而是這種事情她也根本幫不上忙，只能看封言意的造化了。

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整整十二個時辰，封言意體會到了什麼叫真正的痛苦。

他能清楚地記得那十二個時辰裡的每一個細節，因為他的每一寸筋骨，每一條經脈都被硬生生重新塑過了。

那種痛苦他再也不願意承受第二次，即便是死，也不願意。

醒來後的封言意，他知道自己的修為根本不是增加了一點半點，他知道夏晴肯定隱瞞了什麼。

她說過有方法讓封言意的修為成倍增長，卻完全沒有說是什麼方法，甚至沒有給他吃過什麼神藥，那麼他到底是怎麼增長的修為？

而且這種增長法，根本就和求死差不多，他慶幸自己撐過來了，可是他也很清楚，這種修為暴漲的方法，十有八丨九會引起爆體死亡。

門吱呀一聲開了，夏晴那一臉的吃驚，封言意看的一清二楚。

「你……你醒啦？」夏晴說。

「嗯，醒了。」封言意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沙啞得不像話，於是輕咳一聲，他說：「夏晴，我現在的修為程度如何？」

夏晴微微一頓，知道自己也瞞不過去了，於是說：「我給你用了十重蠱，你現在修為應該是千年以上了。」

「十重蠱？」封言意默默重複了一句，才明白過來他的修為是怎麼如此暴漲的。

「你……你現在要不要去洗個澡？」夏晴見封言意似乎還有點遲鈍，可能是一時無法接受吧。

「洗澡？」封言意確實是在發呆，因為他對修為有一種別樣的執著，可是一下有了千年的修為，他不但沒有多高興，心裡想的竟然還都是暴漲的時候那痛苦的經歷。

十二時辰，分分秒秒他都在痛苦著，他永遠不會忘記，也發現自己絕對無法原諒夏晴。

既然都是欺騙，那麼彼此公平才好，封言意這麼想著，微微一笑，對夏晴說：「好，我先去洗個澡。」

其實他已經有了千年的修為，如何用得著洗澡了，一個淨身術就可以了，不過夏晴既然這麼說，他就聽著吧。

「好。」

封言意出了糙屋，走到不遠處的潭水邊，潭水的倒影讓他明白為什麼夏晴讓他洗澡了，他渾身焦黑，臉上已經看不出他自己原來的樣子，眼角處還有血跡，那血也已經乾涸了，看上去尤為嚇人。

真是難為夏晴沒有驚叫出來，封言意心想。

慢慢走進潭水裡，封言意看著身邊乾淨的潭水變得汙濁，他知道，那是因為他整個身體幾乎都被重塑的原因，身體裡所有的髒東西都被排出了，而且血也相當於是全新的，所以這些髒東西，其實就相當於是原本那個舊的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裡，封言意再次想起那痛苦的十二個時辰，微微一笑，這痛苦他一定要讓夏晴也品嘗到，說什麼為了他的修為，他也可以為了她的壽命。

洗完澡，封言意出來，又是那個翩翩君子，不僅沒有瘦，反而看上去更加倜儻風流了。

輕輕敲了兩下門，封言意進屋，夏晴一抬頭，就看到封言意帥氣的樣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