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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尾隨著飄飄回了房,因飄飄是這風雅樓的頭牌,她的屋子也是個清靜之地,走道上並無什麼來往之人。謝未未悄悄地扒著門縫向裡張望, 見飄飄先是檢視了案上一應酒水果品齊全,便又在梳妝鏡前坐下,將臉上的妝補了又補。
那美人玉腮已經紅得勝過猴子屁股,那嬌唇丹蔻已經艷如滴血,飄飄卻似乎總嫌還不夠。謝未未見左右無人,便出其不意地溜進了門。
飄飄猛地看見鏡子裡出現一個人,正要出聲,謝未未已經用一塊塗了迷藥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飄飄沒掙扎幾下,便昏睡了過去。
陸婆婆的迷藥真的很好用,就像她親手做的人&iddot;皮&iddot;面&iddot;具一樣。謝未未並不知道陸婆婆年輕的時候是做什麼的,她三年前醒來的時候,陸婆婆就已經在她的身邊了。陸婆婆說她的頭受了傷,她想不起自己曾經經歷過什麼,連自己是誰也不知道。
好在謝未未隨身帶著一把小弩,弩上寫了三個字,第一個字是謝,後面兩個字被水泡過,已經辨不清字跡了。陸婆婆猜,那便是她的名字,因為關於她的一切都是未知,因此給她取了個名字,叫謝未未。
謝未未將飄飄抱進了隔壁的一間空房,又溜出去將方才藏在牆角的男裝取了回來,這才坐在飄飄的屋子裡等著明城璟過來。她想過了,既然這一世註定要和這位公子哥相逢,那便宜早不宜遲。站在官配的角度來說,他這尋花問柳、不務正業的毛病,得改!
在等他的這會子裡,謝未未照了照鏡子,將頭上的花正了正,將臉上有些&ldo;猙獰&rdo;的胭脂勻了勻,鏡中立即顯露出一張讓她滿意的臉來。面若芙蓉雙眸似水,一雙鳳眼媚意天成,粉唇一勾,臉頰上便現出兩個甜甜的酒窩。
她忍不住對鏡自憐,那飄飄有什麼好,說什麼風雅樓的頭牌,還不如她這個小混混生得好看。
虛掩著的門&ldo;吱呀&rdo;一聲被推開,謝未未突然緊張了起來,只見明城璟熟門熟路地逕自走了進來。謝未未心中冷哼,果然是個急色的花花公子,這天才剛黑,便這般急不可耐地進了門。
飄飄這屋子挺大,有裡外兩間,方才謝未未進來的時候便有些奇怪,那外間設了張軟榻,上面被襦齊全。她磨磨蹭蹭地起了身,正在思量著此時要不要開口說些什麼,便見明城璟看也沒看她一眼,自己在外間坐下了。
他在那案幾邊坐下,擺了個舒服的姿勢一靠,便開始自斟自飲。他餘光瞟見裡間的女子起了身,懶懶地向她擺了擺了手,說道:&ldo;你不必管我,就和往常一樣,你只要不出這屋子,在裡間睡覺便好。&rdo;
這句對白讓謝未未有些出乎意料,竟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和她想的不大一樣啊!但凡來這種地方尋樂子的公子哥,難道不該是在外衣冠楚楚,進了屋就如狼似虎的嗎?她連袖子都挽好了,只等著和他好好地擺事實講道理,規勸他浪子回頭,實在不行就動手!
聽明城璟這樣一說,謝未未又老老實實地坐回了原處,心裡沒了主意。
明城璟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語氣中突然帶了幾分落寞:&ldo;你若是睡不著,就坐在那陪我說說話也好。&rdo;
這話沒來由地讓謝未未的心裡有點酸,她曾聽聞,青樓中有種妓子,一面收著大把的銀子,一面端著大家閨秀似的清高,那飄飄莫非便是這一類?花這麼多銀子陪一晚的姑娘,只讓陪著說說話,看來這明城璟對飄飄還真不是一般的嫖&iddot;客,對她還真的是好啊!
這認知讓謝未未更是不能忍,流連花街柳巷已經是夠夠的了,他居然還連心都交給了這個青樓女子,這往後,哪裡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靈蘿還叫她忍到新婚之夜再與他雙雙殉情,她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