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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慕紫喬文治武功,我自認不遜於他,我知道他勤政愛民,我會做得比他更好!奈何上天不公,他生來便可以坐擁一切,而我卻機關算盡而不得!&rdo;
芮央默默地起身:&ldo;從今往後,我不再當你是朋友。&rdo;管寧割席,情義已斷,不是朋友,自然不必比肩。
&ldo;蕭以澈,我為蕭家有你這樣的子孫而羞愧,你的爺爺和父親血戰沙場,心中裝的是家國,而你,勾心鬥角、權謀算計,為的是私慾。&rdo;
一語驚醒夢中人,蕭以澈在那一瞬間湧上淚來,不能言語。
芮央沒有再回頭,她心中只有深深的惋惜,有些真相太醜陋,她寧願蕭以澈永遠是初見時,那個煙雨如夢,優雅入畫的紀王,至少在她心中,會一直乾淨得如一片雲淡風輕。
蕭以澈久久地望著她的背影,一步步逐漸遠去,心中突然的失落和疼痛,他知道,今生也許再無相見之日。這一別,或許便是天人永隔。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沒錯,他確實是想奪走所有慕紫喬在意的東西,他接近芮央確實是為了分散慕紫喬的注意力,好完成他暗中進行的大計。可是,真的從來不曾心悅於她嗎?
那印象深刻的街頭初遇,那桃瓣輕揚中的驚鴻之姿,那出其不意的飛天&iddot;一舞,那血腥長夜裡的傾心維護&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那個答案早已遺失在那些被他所忽略的綿綿記憶中,變得遙不可及。
離開了天牢,芮央突然很想見一見慕紫喬,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他一眼。她就那樣一邊想著,一邊走著,直到她看見了流霜殿。
自那日她從大白和小黑的口中得知,慕紫喬自大婚起,從來不曾留宿於鳳渠宮時,她的心中是有隱隱的歡喜,其實,她一直那樣在意慕紫喬,就如皇兄一直那樣地在意她。從小到大,他們的心一直都貼得那麼緊,在他們之間,從來都不曾有過旁人。
寶慶一見到芮央便上前行禮,打起招呼來,嘴上好似抹了蜜。芮央見慣了他這副油嘴滑舌的樣子,也不奇怪,只是躊躇著說道:&ldo;本宮不進去了,不過是路過流霜殿,想順便過來問問,皇兄身上的傷可大好了?&rdo;
&ldo;好了好了!&rdo;寶慶接得極快,&ldo;勞公主掛心了。&rdo;
&ldo;看慶公公此時這樣悠閒,不用伺候皇兄麼?&rdo;芮央不過是隨口問了一句,然而寶慶竟然面色一僵,又是支支吾吾起來。
芮央心知有異,故意東拉西扯:&ldo;莫不是皇兄去了太后或者皇后那裡?&rdo;
寶慶恭敬地答道:&ldo;公主離宮這些日子有所不知,如今這宮中哪裡還有什麼皇后。&rdo;
&ldo;此話怎講?&rdo;
&ldo;回公主話,&rdo;寶慶一五一十地說道,&ldo;當初皇上得知紀王謀反已是箭在弦上,卻是危機四伏,防不甚防。於是皇上才和肖將軍定下計策,佯裝大婚,防備鬆懈,誘敵出擊。皇上說原是不忍心連累人家姑娘的,可是後來皇上得知公主落水乃是因為唐芊芊蓄意挑撥,因此才硃筆一勾,也是算她倒黴&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寶慶自知言辭不妥,忙道:&ldo;是奴才失言。可是,她又實在是不知收斂,竟然於刺客行刺之時,將公主推下臺去,皇上忍無可忍,當下便廢了中宮。&rdo;
原來,一切都盡在皇兄的掌握之中,自己所受的委屈,他全都知道,他還是像小時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