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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淼似是未想到她會問起這個,想了想說道:&ldo;說起來,怕你不信,那日家父出殯,我自然是要去的,可是臨要出門時,有人前來傳信說約我外出相見。可是我去了,卻什麼人也不曾見到。&rdo;
這解釋確實讓人匪夷所思,見什麼人會比自己父親出殯更重要呢?而且,還是虛晃一槍,她竟然說不曾見到。叮噹雖然一肚子疑惑,卻又總不忍心去懷疑她。
甄淼卻自嘲地笑了笑:&ldo;我原也不指望有人能相信,我自己也是至今沒想明白呢。&rdo;
叮噹默了默,又問道:&ldo;甄家與沐家,一直都這樣親厚嗎?&rdo;
甄淼搖了搖頭:&ldo;並不是的,小的時候,兩家是不來往的。&rdo;這說法,倒是與沐若涼說的一致。
&ldo;不僅不來往,我覺得,還似有仇一般。&rdo;甄淼輕笑了一下,&ldo;我爹那個人,眼高手低又慣於趨炎附勢,總是先瞧不起人,見人家發達了,有了權勢,便又一味地去結交。&rdo;
叮噹怔了怔,一時未能接話,她爹屍骨未寒,她卻毫不掩飾地說出這樣的話來,怕是對逝者不敬。
甄淼卻是坦蕩得很:&ldo;你定會覺得我不孝順吧?可我覺得,我只是良心未泯罷了。&rdo;
這晚,叮噹回到沐府的時候,已是明月當空,繁星滿天時了。不知怎的,她腦中總是想起甄淼的那雙眼睛,清澈明亮卻又好像藏著說不盡的心事,不欲為人所知。
今夜的沐府有些讓人意外的安靜,管家和下人皆不曾見,叮噹讓沐安去向管門的小廝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今日沐韞謙外出收帳去了。老爺不在,下人們原就懶散些,晚飯時,春卉又送了些酒來,叫大夥喝了各自歇息了。
叮噹總覺得這個春卉不大對勁,當下便詢問道:&ldo;春卉人呢?可有人瞧見她了?&rdo;
有下人搶著討好著未來的少夫人道:&ldo;她半個時辰前取了些酒,往公子屋裡去了。&rdo;
叮噹提步便向著沐若涼的房間走去,邊走邊向跟在身邊的沐安問道:&ldo;你家公子平時愛飲酒嗎?&rdo;
沐安跟著她快步走著,口中答道:&ldo;公子不好酒,因為身子弱,也素來不飲易醉的酒。只是偶爾一個人呆著看書賞月時,會喝上幾杯。&rdo;
叮噹靠近沐若涼的屋子,便瞧見那窗戶上燭火投影著人兒一對,看輪廓便能認出是沐若涼和春卉,她心中&ldo;咯噔&rdo;一下,便涼了一半。
再往前走幾步,就見春卉慢慢地向著沐若涼靠了上去,紗窗剪影著她□□的身材,又是曼妙又是撩人。叮噹眼看著她那豐實的胸就要湊到沐若涼的身上,她那嘴就要貼上他的臉,心中&ldo;咯噔&rdo;一下,涼了一整片。
身後的沐安也吃了一驚,睜圓了眼睛,喃喃說著:&ldo;這、這、這&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ldo;滾出去!&rdo;沐若涼的聲音帶著清冷的怒氣驟然響起,春卉被一下子推了開去,窗上再看不見她,應該已經坐在了地上。
這個聲音讓叮噹如夢初醒,想什麼呢,沐若涼是自己的夫君,豈有眼睜睜看著別人染指的道理!她急奔上前,一下子推開了房門。
沐若涼臉色陰沉冰冷,迷離的黑眸中明顯地染著醉意,他方才那用力地一推,不僅讓春卉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自己也向後靠進了坐椅裡。
叮噹轉頭看了看地上的春卉,今日的妝容比平時要艷麗十倍,斜斜地梳著個髮髻更添了許多的嫵媚之姿。最讓叮噹覺得刺目的是,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