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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之前, 鬱赦眸中一黯,藉著要另拿一條披風的功夫避開了鍾宛,隨手抓了個人來, 低聲囑咐了幾句。
時間不等人, 鍾宛沒讓人套車,要同眾人一起騎馬, 鬱赦沒勸他,命人準備了快馬,另一邊命人召集大理寺的人和鬱赦私養在京中的數百家將,鍾宛問了問人數,覺得差不多夠了。
“不夠。”鬱赦一面系披風一面吩咐家將,“帶著我的手書,讓京兆府調兵, 將……”
鬱赦瞟了林思一眼,皺眉問道,“莊子的位置。”
林思忙從懷裡掏出一張圖紙來, 指了指圖中畫圈的地方, 鬱赦看了一眼, 道,“將這幾條官道封了,周邊驛館全部封鎖, 從接到訊息開始往來人員全部扣留, 一個不許放。”
林思倒抽了一口氣, 鬱赦看向鍾宛,冷聲道, “你不是也擔心這是個計中計嗎?”
鍾宛點頭, “是……”
可再深的計謀, 在絕對的兵力面前,都是一紙空談。
幾人不再多言,出門上馬,鬱赦只命十幾名家將跟隨,其他人全部殿後。
待出了城,數人下馬,家將們以布帛裹棉花,將馬蹄都包了起來。
林思不解的看了鍾宛一眼,鍾宛淡淡道:“鬱赦想聽聽……他們到底要說什麼。”
林思難言的看了看鬱赦。
十幾人策馬飛快,不到兩個時辰就趕到了宣瑞藏身的莊子。
湯銘還沒來。
其他人等在莊子外,林思自己悄悄潛進了莊子,同嚴平山裡應外合,悄悄的開了一道小門,鍾宛和鬱赦從小門潛入,家將們則如鬼魅一般,悄然分開,暗暗潛伏在莊子各處,眾人手腳很輕,沒驚動莊子裡的其他人。
嚴平山不敢讓宣瑞察覺,沒去尋鍾宛,只跟林思交代了方便藏匿的地方,他自己則始終守在宣瑞身旁,心神不定。
鬱赦和鍾宛靜靜地走進書房的隔間裡,藉著月色,林思對鍾宛比劃:我去房上,若有萬一,主人喊我一聲,我向外面發訊號。
鍾宛點點頭,窗外竹葉微微一動,林思已翻身出窗,一躍上了房頂。
黑暗中,鍾宛和鬱赦倚牆而立,彼此無言。
足足等了一個時辰後,外面有燈火搖晃,嚴平山咳了兩聲,有人走進來了。
鍾宛倏然睜開眼。
牆的另一邊,嚴平山急切道:“你們要說什麼就快說吧,王爺……此地不能久留,您還是……”
宣瑞含混道:“知、知道了。”
牆外傳來微微幾聲茶盞聲,有人帶上門出去了,大約是嚴平山。
一人長嘆一聲,鍾宛眸子驟縮……果然是湯銘。
鍾宛下意識的看向鬱赦,鬱赦微微搖了搖頭。
鍾宛是來抓湯銘的,鬱赦不是。
費這麼大功夫,鬱赦就是想聽一聽,這個鍾宛護了多年的人,會在這會兒說些什麼。
牆的另一邊……
湯銘感嘆:“王爺受苦了。”
宣瑞猶疑道:“黔安的案子……了了嗎?”
“說了也了了,說沒了,也沒了。”湯銘嘆氣,“鬱小王爺一力替歸遠擔下了罪責,可卻沒在皇上面前為王爺你分辨過一句,皇帝多疑,對王爺已然不放心了。”
宣瑞急切道:“那到底怎麼辦?我總不能一直東躲西藏的!黔安有人要殺我,回不去了,可我弟妹還在京中,我……”
“王爺有沒有想過,兩位小主人,可能就是別人牽制您的把柄呢?”
“這……”
湯銘唏噓:“王爺再有沒有想過,自己是怎麼一步步的,走到這兩難的境地的?”
宣瑞:“怎麼沒想過?都是這萬壽節,若不是皇上這一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