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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火急火燎趕到省醫院,計程車還沒停穩,柳曉琪就掏出一張五十,匆匆忙忙開門下了車。
剛剛在車上柳曉琪一直緊張的不行,一句話都沒說。
兩人以為柳曉琪也是來看顏路的,但看現在的狀況,好像並不是。
白楊和林風來到內分泌科的住院部,見顏路正躺在床上休息。
林風不好和白楊一起進去,他告訴白楊自己就在外面等著他。
白楊悄悄走進去,顏路還睡著,他坐在床邊就這麼看了母親一會兒。
現在這樣看著她,白楊心中仍是有無法消解的恨意。
他不願意麵對母親,因為每每面對她,自己就會被迫想起以前那些往事。
顏路就這麼虛弱的躺在病床上,白楊看著她的臉,心中還是忍不住泛起一絲絲的難受和心疼。
顏路大概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白楊從書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悄悄放在顏路的枕頭底下,站起來走了。
白楊剛走到門外,顏路就慢慢醒了過來,她看見門口的白楊,連忙叫了一聲。
乾澀的喉嚨立馬被刺激的一陣咳嗽。
白楊重新走進病房,在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給顏路,道:「程應飛呢,他怎麼沒來?」
顏路喝了一大口水,又把水杯放到桌子上,道:「他出去買吃的了,還沒有回來。」
白楊聽顏路說話有氣無力,又看她整個人鬱鬱寡歡的樣子,道:「你不是說錢的事兒解決了嗎?」
顏路聽白楊的語氣像是在關心自己,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笑意,她道:「解決了,這次就是身體又累著了。」
白楊知道顏路沒對自己說實話。
程應飛之前自立門戶開公司,結果沒過多久就經營不善倒閉,還欠了別人一屁股的債。
程應飛不想回家向自己爸媽伸手,就天方夜譚地找到了他這裡,整整一個寒假,白楊就沒有舒坦。
當然,程應飛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但顏路肯定沒少操勞。
白楊又去接了一杯水放在顏路的手上,道:「你是不是把所有的積蓄都給程應飛了?」
顏路尷尬的笑了一下。
她當年從家裡離開,沒有帶走任何的東西和錢,
後來所有的積蓄都是程應飛送給她的名牌禮物和這些年的工資。
她不想讓白楊看到她太窘迫的一面,道:「沒事,現在你程叔叔已經回誠康集團,都好了。」
白楊知道顏路要面子,也不想讓她太難看。
他從枕頭下抽出那張銀行卡,交到顏路手中。
顏路驚訝的看著手中這張銀行卡,剛剛她睡著了,完全沒發現白楊什麼時候塞了一張卡在枕頭下。
顏路有些難以置信的道:「這個錢是你爸爸的」
「當然不是!」白楊馬上打斷。
父親的賠償款就像自己的命一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用那筆錢。
白楊道:「錢是這四年來你給我打的,你拿著吧,身上有錢好些。」
他早就猜到顏路會把所有的積蓄都支援程應飛。
雖然程應飛已經回誠康醫院,但他家那個刁鑽的老太婆自己是見識過的,未必會給自己媽媽方便。
他幾天前就把卡帶在身上想給顏路,可沒想到顏路這幾天一直不在學校。
顏路以為兒子這輩子都不會再關心自己,她拿著卡,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她道:「楊楊,這個錢我不要,我現在要和你說一件大事。」
顏路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白楊怕她摔了,趕緊去扶她。
顏路先是把窗簾掀開看了眼窗外,又走到門口開門看了看過道,然後把門反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