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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尹端似乎也不相信的看著皇甫岑。
但是這個年輕人每說一句話,你都不會認為他在說謊,他確實說的每一句都是情感真切。
許久。
「胡說!」一聲厲喝,張奐倒退幾步,一掩衣袖,怒聲道:「一派胡言。尹端。」
「在。」
「給老夫都攆了出去。」張奐大怒,似乎皇甫岑這話侮辱的不是那個人,而是自己,他不允許有人在自己面前這樣詆毀自己那老友,自己那老友不是那樣的人,有生之年,他絕對不會尋花問柳。
「這。」尹端為難的一怔。
「還不攆出去?」
「且慢。」皇甫岑微抬手臂,制止尹端,回頭看向張奐,低聲道:「張老,何不聽我把話說完。」
「呃。」張奐沒有想到,面前的皇甫岑竟然氣度如此從容不迫,回身盯緊,低聲道:「有什麼要說,就在這裡說吧,說完你就離開。我張奐就當從未見到過你。」
「咦?」程普不忿,皇甫岑沒有說些什麼過分的話,或是做些為難的事情,怎麼轉眼之間,張奐就變得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開口道:「你這個人怎麼能這個樣子?」
「嗯?」尹端不悅的挑挑眉,還很少有人能在自己的面前責問張奐,一個後輩怎如此不知分寸。
「哎。」皇甫岑側回身,看了眼程普,示意程普不要說話。轉回頭望向張奐,點頭道:「既然張老沒有時間,岑也不打擾,這就告辭。」
「哎。」程普招手,皇甫岑怎麼說走就走,不是要同張奐談解救劉基的事情嗎?怎麼就只見一面,便匆匆離去。
皇甫岑禮畢之後,並未理會自己身後的張奐、尹端,直徑的往府外走。
程普不甘的瞪了兩眼張奐,感嘆一聲,轉身跟著離去。
張奐轉雙目之中留露出一絲欣賞,這個年輕人真的看出自己之意,點點頭,意味深長的嘆道:「能有此子繼承衣缽,皇甫一脈,算是後繼有人了。」
第十六章 七薦之恩
「能有此子繼承衣缽,皇甫一脈,算是後繼有人了。」
張奐淡淡的一句話,透露出很多資訊,都是方才沒有表現出來的。
尹端一愣,不明的問道:「張老,你是說他真的是皇甫老將軍的後人?」
「嗯。」張奐輕吟一口茶水,點點頭,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就是扶風馬氏的兒子,也是我那老哥哥早年拋棄的幼子。」
「可是?」尹端望著門外已經漸漸走遠的背影,不解的低喃道:「雖然從沒有聽說過皇甫老將軍有這樣的幼子,但既然張老你已經看出來他是誰,有為何閉口不言,矢口否認?」
張奐雙目緩緩閉上,微抬頭顱,似乎回味著些許舊事,嘴中卻有意無意的淡淡道:「他都不承認自己像我那老友,定是當年之事對他有陰影,這些只能他自己去化解,咱們外人幫不上忙。」
「可是他明明有話要說,有為何最後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走了?」皇甫岑來張府的意圖,尹端能感覺得到。但是皇甫岑這風格突變的意圖,自己卻是不明所以。
「呵呵。」微閉著雙目的張奐,聞此,欣慰的笑笑,卻是不作任何解釋。
皇甫岑一見,一問,一退,莫不是表露出他的對自己的敬意,那是發自內心的敬佩。他見,或許有想從側面瞭解自己老友的意圖,也或許真是有事情相求;他問,或許是有那股怨恨的情緒在作祟,也是有事情到了必須要問的境界;但是他退,是分明感受到自己之意,也是不忍在打擾自己安享晚年。總之,這個皇甫岑卻是當之無愧的機敏人。
尹端見張老閉目養神,許久不言,自知不必多問,緊忙退出門外。
「等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