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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當然就沒有守密的必要。事實上,形勢也的確極為不利,他們一共是四個人,分前後左右將我夾在中間,其他三個的本領高低我不大瞭解,但方豪那幾下子卻不是我能夠招架的——”
謝青楓不以為然的道:“設若你不曾和方豪正式動手過招,又如何判定你的功夫不及於他?”
魏五郎精神不振的道:“也不知是有意炫耀還是閒來逗趣,方豪在我面前顯露過兩次把式;一次在我那蝸棚裡談事,蒼蠅多,擾得人心煩,談著談著,方豪突然拔出他靴筒中的暗藏的‘一指刀’,凌空揮舞,刀光閃處,我剛嚇了一跳,他已沒事人一樣收刀回筒。待我定神瞧去,乖乖,桌上地下,卻至少墜落幾十只蠅屍,而且都齊頭削斬,準得像是量度好了才切下去的……”
謝青楓一笑道:“第二次玩的是什麼花樣?”
魏五郎眨著眼道:“我們兩個走在路上,邊走邊聊,不知從哪裡竄出來一條大黃狗,衝著我們狂吠猛叫,兇像畢露。我正想踢它一腳,方豪已單掌伸出,五指彎曲做掐捏狀;大黃狗隔著我們足有兩三步遠,方豪一伸手,這頭畜牲已‘噢’的一聲翻倒在地,四隻爪子一陣抽動便斷了氣——楓哥,他的手指連一根狗毛都沒沾著,就那麼虛空掐捏,恁壯的一條大狗就送了終,如此修為,豈是我可比擬的?”
謝青楓道:
“姓方的在連貫動作與內力運用上,算是有幾分火候了。但五郎,莫不成你還沒有練到這樣的程度?”
魏五郎赧然道:“我要有這等造詣,他們也威脅不了我啦。武功這玩意,全在硬碰硬的苦練實練,半點取不得巧;我實在後悔,當年沒把時間盡多擺在修習功夫上!”
謝青楓笑道:“亦不必妄自菲薄,五郎,至少你的腿上輕功與空空妙手,不是一般人可望項背的!”
魏五郎乾笑著道:“雜技邪藝而已,楓哥,你別調侃我了。”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呢,吃方豪堵住的那次,要不是賴著腰腿便捷,這條命就包管完蛋了。方才我不是說他們共是四員惡煞圍著我麼?我心裡急,腦筋卻不亂,我故意裝出一副誠惶誠恐、恭聆教誨的模樣,只等姓方的說到得意處,猛一頭朝前撞去,又在前撞的同時貼地折轉竄出,在方豪他們措手不及之下,總算跑出去十來丈遠……”
謝青楓注意的問:“難道在你跑出十多丈遠近之後,又被人家追著了?”
魏五郎回憶著當時的情景,似乎仍有餘悸,他胸口起伏加劇,吁吁的道:“楓哥,你有所不知。方豪雖是方逸的弟弟,一身功夫卻比乃兄方逸要強,腳下勁道,尤其矯健。我揹負著那些累贅,可以跑過方逸,但跑不過方豪,所以拼命奔出百多步後,已被方豪追到五尺之內;我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噴出的鼻息,聞到他身上的氣味——”
謝青楓忙道:“後來呢?後來你是如何脫險的?”
兩手一攤,魏五郎嘿嘿笑了:“就在千鉤一發之際,‘撲通’一聲,我和那幹王八羔子便再見了!”
微微一愣,謝青楓道:“‘撲通’一聲?這是什麼意思?”
魏五郎洋洋自得的道:“當方豪他們尚未出現堵住我之前,楓哥,我不正坐在一塊大青石上歇著麼?就在那辰光,我已看見百多步外有一條河流蜿蜒而東,沒出事的時候,看在眼裡只不過一條尋常的河水罷了,待到發生情況,才體認到那條河竟是逃命的生路。我一口氣奔到河邊,縱身跳起,一個猛子便扎進了河底。好險啊!跳起的一剎,我清楚感到脖頸後像被什麼鐵鉗類的硬物掃過,直痛了我好幾天!”
謝青楓舒了口氣,笑道:“真有你的,五郎。”
魏五郎搔搔腦袋,又道:“說起來,那條河也叫坑人!孃的,河底不是砂石,全佈滿又爛又厚的淤泥;我一個猛子扎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