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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山為難道:「這就不好辦了,誰知道他還喜歡啥呀。」
顧天佑眼珠一轉,心中有了主意,問道:「我記得你是不是有一艘遊艇?」
楊文山點頭:「是啊,之前為招待南洋的客人,特意花六百多萬買回來的,就開出去兩回,一直停在臥龍新港裡。」頓了頓,有所領悟道:「你的意思是?」
「嗯,回去找個明白人看看,要是船沒什麼問題,就花錢請幾個妞兒陪那小子出海玩幾天,吃喝玩樂這種事兒你家老三最擅長,就讓他去作陪,告訴他,甭管是潛水撈參還是海釣鯊魚,什麼新鮮有趣就玩什麼,等到我這邊公司手續辦完,聘書合同股權分配全搞定了再回來。」
楊文山苦笑:「真沒想到我們家那吃喝嫖賭的東西居然也能派上用場。」
「用人之長無人不可用。」顧天佑又叮囑道:「文山大哥,這個鄒海濱不單單要籠絡,如果可能,最好是能結交成真心朋友,這事兒不必操之過急,還是要先看看這人的本質如何,跟咱們能不能走到一路。」
第41章 日下憶師酒千觴
想來世事金能語,說到人情劍欲鳴。
顧天佑讓楊文山替自己送方樂兒回家,自己單獨來刑警隊見戴曉樓,政審的事情只要有他一句話就不是問題。
刑警隊這地方在老百姓中間印象分很低,國內外的影視劇裡要嘛把這地方塑造的虛假高大上,要嘛就是煙燻繚繞到處是粗野打罵刑訊逼供的所在。反正挺神秘的。
顧天佑過來的時候是下午兩點鐘,陽光毒辣,秦州室外氣溫高達36度,刑警隊辦公樓在公安局大院老南樓,樓體破舊,內部裝修還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弄的,因為沒安中央空調,整棟樓的窗戶都開著,彷彿一張張喘著熱氣的嘴巴。就這條件,抓來的嫌疑人還用嚴刑逼供?直接放在審訊室,不用二十分鐘為保小命一準兒全撂。
戴曉樓坐在辦公桌後面,短袖警服的衣釦系的一絲不苟。手扳著電風扇頭對天佑說:「這年頭,什麼都跟經濟效益掛鉤,刑事案件不如民事案件和交通案件帶來的經濟效益高,所以刑警隊就是後娘養的,你這大老闆來我這兒只能委屈委屈了。」
這輩子這條命是爹媽給的,活到今天卻是犯人和警察共同協作的功勞。顧天佑對大蓋帽鐵銬子有著天然的親近感。坐在戴曉樓對面,左手轉動大蓋帽,右手把玩著被太陽烤的燙手的銬子。
「要不我給你們捐幾個空調?」顧天佑用銬子把自己拷住,又轉動手腕巧妙的解脫掉,笑著說:「剛才路過二中隊時,看見裡邊有個小警花穿的叫一涼快。」
「還是算了吧,到時候電費超了,局領導罵孃的時候我上哪找你頂雷去?」戴曉樓盯著顧天佑手裡的銬子,瞅了一會兒皺眉問道:「你這怎麼弄的?」
顧天佑把銬子丟還給他:「小把戲而已,你這地方熱的人透不過氣,要不咱換個地兒聊聊?」
戴曉樓一口回絕:「有話就在這裡講講好了,換個有空調的地方,我怕在裡頭呆習慣了就不愛回來了,你也看到了,這幾天我吃住都在這兒了。」想起顧天佑剛才的話,隨口又問了句:「哎,對了,你剛才說二中隊誰穿的特涼快?」
「幹嘛?」顧天佑白了他一眼:「你自己願意遭罪,還要求別人都跟你一樣?不就是少系兩個釦子嗎?」
戴曉樓哼了一聲,沒再計較,道:「說吧,又有什麼指示?醜話說在前頭,遊北望那案子是你自己叫暫停的,這事兒你可不能怪我沒信用。」
「柺子幫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顧天佑明知故問道。
戴曉樓的臉色於是更加難看,站起身來,往走廊裡看了一眼,道:「你要有線索就說,關於案情進展我不可能透露。」
「你看,我就說這裡講話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