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色即是空(第1/2 頁)
白蕭然沒有安排柳伊刺激於德山,只是不想白花費心思,才叫柳伊過去一趟。可柳伊一開口,就戳到了於德山的痛處。
於德山那樣精於算計,那樣野心勃勃,卻還是敗給了於簡。
於簡跳樓自殺,成了於德山一生,最大的痛。
白髮人送黑髮人,父子成仇,陰陽兩地。
於簡不願意原諒於德山,所以連一個懺悔的機會,都不給他。
就那樣悄無聲息的離去,把悲痛,都留給最親的人。
這或許,是最決絕的懲罰。
白蕭然忽然想起父親的電話:“然然,快過年了,你不回家住兩天嗎?”
當時只覺得爸爸又要搞事情,所以回絕得很快,現如今看到於德山,白蕭然又有些愧疚了。
白蕭然回頭,看向祁言:“祁言,快過年了,你不回家嗎?”
祁言愣了一下,漫不經心回答:“月灣不就是我家嗎?”
白蕭然手指繞著髮絲,低下頭來:“我說的不是那個。”
一番思量,還是咬咬牙,撲在他懷裡:“祁言,你願不願意,到我家過年?”
祁言怔在了原地,他沒想到,白蕭然會這麼說。
見他沉默,她略顯失落。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說,讓你為難。”
這幾日,祁言的行為表現,讓她誤以為,自己就是他的女朋友了。
白蕭然回到餐桌,佯裝開心:“大家舉杯,我敬你們!”
可在她拿起酒杯的時候,章顏和董銳,不自覺倒吸一口冷氣。
白蕭然的酒量,酒品,都嚇人。
“多虧大家幫忙,我才成功舉報於教授!特別是董銳,當時看到你為我出頭,我很感動。”白蕭然說著,自己就喝了一杯:“還有章顏,我們要一直這麼好!”
章顏和董銳,又感動,又害怕,她倆紛紛回頭,看向祁言。
祁言看到她舉杯自嗨,微微皺眉。難道剛剛沒答應她回家,她還生氣了?
“來來來,曹籍,我要和你走一個!”兩杯酒下肚,白蕭然已經迷糊了,她對著光頭和尚,高舉酒杯:“你一定要喝了這杯!”
光頭和尚正襟危坐:“出家人不能飲酒。”
“曹籍,你胡說什麼呢?磨磨唧唧的,一點都不像你!”白蕭然說著,就要往和尚那邊去。
曹籍就坐在白蕭然旁邊,撅嘴:“呦,你這麼能喝呢?!喝兩杯都認不出我了?”
曹籍被白蕭然嚇唬了一頓,迄今還記恨在心。他抬手,就拉住白蕭然:“來來來,你再喝一杯。”
章顏大叫:“曹籍!住手!”
董銳也站起來,想要阻止曹籍。
但他什麼也不聽,只顧著用酒杯,往白蕭然嘴裡灌酒。
董銳還沒趕到,就看到祁言一手拉開曹籍,將白蕭然攔腰抱起。
他斜眼看著曹籍,眼神冰冷似刀。
曹籍手中的酒杯,“咣噹”落了地。
祁言就這樣抱著白蕭然,頭也不回就走了。
“嚇死我了,他瞪著我,要殺人似的。”曹籍大聲呼氣:“這個祁言,真是畫畫的?”
昏暗的走廊,竹影交錯。祁言抱著白蕭然,穩步走過。
白蕭然朦朧中睜眼,看見他俊美的臉龐,忍不住伸出手來:“祁言,是你嗎?”
祁言將她放在床上,就握住她的手,淺笑:“是我。”
白蕭然看著他,忽然哭出聲來:“我知道我不對,不應該叫你陪我回家的。你也有自己的家人朋友,可我總覺得,你只有我。”
“我知道我很過分,我沒有資格叫你陪我回家,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