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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立冬道：&ldo;他去洗手間了。&rdo;

年年不高興：&ldo;他是不是又去抽菸了?&rdo;

遲立冬：&ldo;不是，你爸不愛抽菸。&rdo;

年年說：&ldo;才不是嘞，他今天上午偷偷抽菸就被我抓到了。&rdo;

遲立冬：&ldo;你爸偷偷抽菸?&rdo;

年年告小狀一樣，兩隻手做喇叭狀放在嘴巴兩側，對遲立冬小聲說：&ldo;媽咪，你要好好教育爸爸，他太不聽話了，不是偷偷抽菸，就是和爺爺吵架。我看他就在你面前最聽話，你一不在，他就現原形了!&rdo;

遲立冬：&ldo;……&rdo;

他揉了揉年年的小腦袋。

太喜歡年年了，如果年年真的能給他做一輩子兒子，那該有多好。

他悲觀到了極點，杯弓蛇影的想，怎麼小朋友都看得出夏嶽在他面前，不是&ldo;原形&rdo;?

過了一會兒，夏嶽回來了。

遲夫人關切道：&ldo;小夏，怎麼去這麼久?&rdo;

夏嶽扯了個勉強及格的笑，說：&ldo;接了個電話，有些工作上的事。&rdo;

長輩們的話題自然繞到了孩子們的工作上，說了幾句，夏教授突然問：&ldo;遲子，有去國外發展的打算嗎?&rdo;

遲立冬下意識看身旁夏嶽，夏嶽卻低垂著眼睛，心不在焉的樣子。

他只好硬著頭皮回答：&ldo;教授，我是做中藥的……&rdo;

夏教授：&ldo;中藥怎麼了?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去紐西蘭開分廠啊，那邊光照好，土壤肥沃，種什麼長什麼，多適合種藥材!&rdo;

遲立冬：&ldo;……&rdo;

師母道：&ldo;別聽你老師的，他懂什麼藥材。國內現在真挺好的，我都想回來了。&rdo;

遲夫人聞言喜道：&ldo;回來好啊，回來我們就能常聚了。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現在晚上睡覺，夢見好幾次了，幾年見不著年年，年年長大了，不認得我了，夢裡我都要哭好幾場。&rdo;

大姨幫腔道：&ldo;要我也說回來就挺好，這麼大歲數了，替兒女著想著想，老為自己那點面子，夏嶽工作在國內，物件也在國內，想照顧年年就得物件和工作都不要了，你們兩口子回來多好，兩全其美嘛!夏嶽好聲好氣和你商量，你不聽就算了，大過年的把孩子說哭幾回了……&rdo;

夏嶽：&ldo;大姨!&rdo;

大姨：&ldo;這桌上又沒外人!&rdo;

夏嶽：&ldo;……&rdo;

遲立冬心裡噼啪幾聲，轟然一下燃起了明亮的火焰。剛才都瞎想什麼呢?是不是有病?夏嶽怎麼可能要離開他?

他的手在桌下，輕輕按在夏嶽的腿上，有點討好。

夏嶽卻立刻掙開他的手，把身體完全轉到另一邊去，對那邊的夏教授道：&ldo;先吃飯，回頭再談這事，行不行?&rdo;

父子倆這幾天沒少拌嘴，夏教授一聽他這語氣就來氣了，道：&ldo;誰談事了?我就隨便和我學生聊聊天，不行?&rdo;

師母道：&ldo;老夏小夏，你們倆都好好說話!&rdo;

夏教授一想這場合，也覺得不合適，對遲母道：&ldo;見笑了，我們倆天天這樣。&rdo;

遲夫人：&ldo;以前鼕鼕他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