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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立冬道：&ldo;我知道。&rdo;

李唐期期艾艾的：&ldo;真是把你當親兄弟的。&rdo;

遲立冬都快煩他了，道：&ldo;我真知道!&rdo;

李唐道：&ldo;那我可說了。&rdo;

遲立冬道：&ldo;到底說什麼呀?&rdo;

李唐又支支吾吾起來。

遲立冬真煩了，道：&ldo;等你回來當面說吧，我媽做好飯了，我吃飯去。&rdo;

李唐：&ldo;別，當面說不成。&rdo;

遲立冬道：&ldo;掛了掛了，不跟你車軲轆。&rdo;

&ldo;遲子，&rdo;李唐叫他一聲，說，&ldo;夏嶽騙了你。&rdo;

片刻後，遲立冬掛了電話。

年年問：&ldo;媽咪，你不高興了嗎?&rdo;

遲立冬忙笑，說：&ldo;沒有啊。&rdo;

年年仔細看他的臉，苦惱道：&ldo;我只是個小朋友，真的不明白你們。&rdo;

遲立冬：&ldo;我們?&rdo;

年年道：&ldo;爸爸不高興的時候，我問他怎麼不高興，他也說他沒有不高興，大人的高興和不高興真的很奇怪。&rdo;

遲立冬接不了茬，小朋友自有一套哲學，純真得無法反駁。

年年望向窗外，高興道：&ldo;爸爸回來了!&rdo;

夏嶽進門，遲夫人正把菜擺上桌，道：&ldo;回來啦?快洗手去，我把湯盛出來就齊活兒了。&rdo;

&ldo;您這不得忙活一上午?&rdo;夏嶽驚嘆道，&ldo;這也太豐盛了，滿漢全席啊。&rdo;

年年跑過去迎接他，兩人互相親了親臉，夏嶽起身去洗手，幫遲夫人一起張羅。

遲立冬把年年抱到椅子上坐好，自己挨著他坐了。

吃完飯，夏嶽和遲立冬收拾碗筷進廚房。

遲立冬蹲在地上往洗碗機里加洗滌粉，夏嶽輕踢他一腳，道：&ldo;你又怎麼了?&rdo;

遲立冬：&ldo;沒怎麼呀。&rdo;

夏嶽道：&ldo;吃飯中間也不說話，還一直偷看我，看什麼看?&rdo;

遲立冬：&ldo;……&rdo;

他站起來，問：&ldo;你是不是和你爸吵架了?&rdo;

夏嶽一愣，微慍道：&ldo;年年說的?&rdo;

遲立冬道：&ldo;真吵了?&rdo;

夏嶽道：&ldo;什麼吵，我爸說話有多毒，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說急了，不是吵。&rdo;

遲立冬：&ldo;說急了你就哭啊?&rdo;

夏嶽：&ldo;……夏斯年，你可真行。&rdo;

遲立冬道：&ldo;吵什麼了呀?&rdo;

夏嶽煩躁道：&ldo;還能吵什麼?我想勸他回國生活，他不聽勸，說話還難聽，就吵吵了幾句。&rdo;

遲立冬道：&ldo;北京除了空氣差點，也沒大毛病，你別老一說話就急，好好說，有希望的。&rdo;

夏嶽道：&ldo;他哪是嫌空氣差，他明明就是……&rdo;

遲立冬：&ldo;???是什麼?&rdo;

夏嶽的目光看向別處，說：&ldo;他不想在北京見以前的老熟人，嫌丟臉，本來好好的要退休了，誰知道晚節不保，臨了臨了，養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