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堵門(第1/2 頁)
冤家路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十年早特麼過去了,當年羞辱的賬,也該好好算一算了。
攻打火車站,那是對大唐宣戰;
在慕容阿掖巡道途中下手,也有挑釁大唐之嫌。
可是,慕容阿掖在趕集路上失蹤,就沒那麼惹眼了。
這年頭,環境還不需要保護,虎豹豺狼多的是,失散個把人真是家常便飯了。
只要不是大規模進入甘州,零星人員還是很好安排的。
畢竟,這不是風景國,不可能修建漫長的隔離牆。
慕容阿掖睜開眼時,已經陷身囹圄。
久違的陳腐味道,陰暗的囚室,若隱若現的火光,熟悉的環境,讓慕容阿掖深深地嘆了口氣。
善惡終有報,年少時作的孽,現在總歸是要還的。
當年,好像就是自己把慕容諾曷缽拉到這裡暴打的?
火光漸近,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現在慕容阿掖眼前,眼裡帶著血絲,喉嚨裡壓著咆哮。
“慕容阿掖,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吧?呵呵,每個夜晚,我都想著,要如何剝你的皮、割你的肉、喝你的血。”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等了好久終於把夢實現……桀桀……”
慕容阿掖哼了一聲:“早就知道是這結果了,動手吧。”
吐谷渾人的習慣,也是能動手絕不嗶嗶,兩名侍衛將慕容阿掖綁到刑架上,慕容諾曷缽掄圓了胳膊,揮動蘸了茱萸水的皮鞭,盡情地發洩著積攢了多年的怒火。
鞭痕印在身上、臉上。
慕容阿掖到暈倒都沒有一聲嚎叫。
滅國之痛、喪父之痛,慕容阿掖都輪番經歷過,肉身之痛相較而言,還是輕的。
相較鞭刑而言,吐谷渾還有馬拖、馬踏,奈何慕容阿掖怎麼說也是王室,這些刑罰不便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
更有創意的刑罰麼,慕容諾曷缽畢竟想象力差了點,想不到。
甚麼蛋蛋的憂、甚麼萬蛇叢中一點紅,多麼美妙的名字,慕容諾曷缽竟然沒學會,差評!
慕容諾曷缽自然不知道,身邊的侍衛,即便全是鮮卑族,其中也有百騎的眼線,慕容阿掖被抓的訊息很快傳到了長安。
……
老實說,即便慕容阿掖是小王莊鐵路技校學生,王惡也不太感興趣。
但是,鐵路護衛被擄,那就是另一個性質了。
而且,這個問題,不應該是王惡一人做決斷的。
王惡敢肯定,同樣的奏報,太極宮裡肯定有著一份。
兩儀殿內已聚集了幾位宰相,座上是那位脾氣不好的太子,還有許久不見的晉陽公主。
很好,百騎這次傳遞的訊息,果然隱隱有試探之意。
“慕容諾曷缽小兒竟敢私囚大唐鐵路署護衛,諸卿以為當如何?”
李承乾眼裡透著陣陣殺氣。
除了沒機會證明自己的軍事才華,李承乾在其他領域已經盡顯風采,一個強硬的儲君形象已經塑造出來了。
哪怕是在長安,李承乾都手握四衛,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調動邊軍,也只是小事而已。
更何況,吐谷渾這個藩國,本身已經是大唐案板上的烤鴨,只等著考慮怎麼切、以哪個姿勢下嘴,不想著怎麼縮牆角降低存在感,還出來搞事情,這是嫌大唐的刀鋒不利?
“慕容阿掖的身份稍稍特殊一些,他是慕容伏允之孫、慕容逆之子,與河源郡王、烏地也拔勒豆可汗慕容諾曷缽是堂兄弟,當年便有很深的過節。”
王惡將這一段恩怨陳述出來。
沒有任何傾向,事實上這兄弟倆再相愛相殺,王惡也不會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