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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計,如果換一個打法,避實擊虛或者是用兵器對攻,如同之前阮小五和這漢子那樣過招,自己大致能撐上幾百招甚至更多,最終是否落敗將取決於雙方的招數誰更精妙。但若是按照這漢子的提議,直接硬拼三掌的話,對方固然會因此受到不輕的內傷,但自己卻有被燒毀經脈的危險!
他正面臨一個艱難的選擇,因為,若是選擇第一個辦法,只怕打到天亮也無法分出勝負,但若是採取第二個辦法,那就真的是拼命了,為了或可能有又或可能沒有的所謂上古神兵去拼命,真的值得嗎?萬一今夜北坡沒有任何寶物出土呢,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不想選,卻又不能退,身為江湖人傳說中的高手,這一退則臉面全無,結果將是今後在身後這些江湖人的面前放屁都不響!
就這樣糾結著,矛盾著,生鐵佛與陽衰僵持在黑洞洞的城門洞裡。
身後人們的議論漸漸低落下去,最終都陷入了沉寂,他們不知道生鐵佛為何遲遲不肯再次出手,卻沒人敢問。他們固然急欲出城,卻更沒有人敢上去取代生鐵佛,挑戰那漢子的三掌。
公認的高手生鐵佛都在猶豫,別人誰敢去輕捋虎鬚?
白勝最是不耐,因為他透過城門洞,看見北方低低的天際似乎有一抹金光乍現,他不知道別人有沒有看見,但他已經不再懷疑那傳說的真實性。蕭峰都已經出城許久了,而自己卻被堵在城內,這算什麼事兒?
想到此處,他毅然走進了城門洞,不理身後傳來的驚哦,也不睬生鐵佛驚異的側目,一直走到了陽衰的面前,緩緩說道:「我想知道,如果我要現在出城,是不是也需要接你三掌?」
「必須的。」陽衰半點面子也沒給白勝留,在蕭峰臨去之前的吩咐裡,並不包括對白勝網開一面的提示。
白勝沉吟不語。他是沒有把握與陽衰或者生鐵佛這個級別的高手放對的,或者說,他認為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兩人之中任何一個人的對手。
他固然掌握精奧無匹的御光拳法,固然掌握唯快不破的流星拳法,但是自己的內力有多強,他心裡是有數的。
先說防禦,生鐵佛也還罷了,就說陽衰這手赤焰掌怎麼破?就算防住了陽衰的所有進攻,可是這赤焰掌的掌力所產生的灼熱如何消受?那是足以將二流高手阮小五折磨脫力的存在!自己對付的了麼?他不信他的御光拳法能夠將陽衰這恐怖的灼熱防禦在肌膚之外。
再說進攻,沒錯,流星快拳的確犀利,但是陽衰既不是郭盛也不是張莽蕩,就算能打到陽衰又能怎樣?就是生鐵佛都練有金鐘罩,陽衰能比生鐵佛更不耐打麼?他不認為自己有兩拳擊倒陽衰的可能。
而最重要的則是他不想在眾人面前顯露武功,這是他最初的原則所在,現在人人都知道他叫白勝了,若是有一天梁中書或者蔡京知道他白勝曾經出現在樑子超失蹤當日的湯陰縣,且身負不俗武功的話,他必然會遭到重點懷疑。
所以他笑了,笑得陽衰都有些不明所以。然後他用最低的聲音說道:「如果你不放我出城,我現在就回客棧。」
「你回去就是了。」
陽衰的嘴角微微勾起,他也想笑,卻又想繃著,繃得很難受。
他本來還在猜測白勝有了什麼對付他的特別辦法,畢竟這個跟主人同住一室的傢伙挺有辦法的,剛才揭穿了假冒守軍就是例證。但是他真沒想到白勝憋了半天只說出來這樣一句話,剛剛生出的一絲疑慮頓時煙消雲散。
白勝的笑意更濃,聲音更低:「哦,行,那我這就回去,我會去告訴陰盛,就說你和蕭峰在城外遇見強敵了,被人打得生命垂危」
陽衰的笑意凝固了,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同樣壓低了聲音,森然道:「他不會相信你的話的,我和主人在一起,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