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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施樂平的關心,他滿懷喜悅地接受了這番勸告,但是仍不打算今天就把它鎖進保險櫃,他笑著對施樂平說:&ldo;那今天做完最後的告別演出,我回頭再把它打包好寄回家去,讓我爸媽給我保管好,等以後成為了大音樂家,我再把它要回來,你說好不好?&rdo;
&ldo;等你真成了大音樂家,那時候再問我好不好吧!&rdo;施樂平看著他開心的樣子,滿臉無奈地說。
第61章 插pter 61(過去篇:維也納的金色夢鄉3)
從學校出來走到地鐵口,天已經黑了。
王笙拉著施樂平坐上了地鐵,施樂平問他打算在哪下車,他故弄玄虛地說帶你去見識一下我們這些人的夢想地。他這麼一說,施樂平也大致猜出來了。
歐洲的地鐵有時候顯得很空曠,就算是上下班的時間,也不會像國內那樣擠滿了人,連站的地方都沒有。在車廂裡,每個人都能擁有屬於自己的空間,與他人保持禮貌的距離,或聽音樂或翻看書籍,沒有人會打擾你。
但是刻意保持的距離感也會叫人感到冷漠,這種冷漠放諸四海皆存在,彷彿有城市的地方,就一定會誕生出這樣灰暗的怪物來。
王笙是不喜歡搭乘地鐵的,他嫌車廂裡的空間太大,人又多,氣味怪。跟他們同個車廂坐著幾個畫著煙燻妝,嘴唇上掛著幾個誇張唇釘的人,頭髮像釘子一樣沖向雲霄,連身上和腳上穿的都戳滿了鉚釘,整個人像只刺蝟一樣,一群人周身都散發著頹喪的氣味。國內也有這樣的人,還產生了一個新生名詞叫&ldo;非主流&rdo;用來形容。這些人在這裡應該叫&ldo;哥特風&rdo;?他不太清楚,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發現地鐵裡除了他以外沒人在意,原來都已經見怪不怪了,連施樂平都如此,難怪這麼淡定。
他們這樣背著琴盒的學生與那群人反而成了地鐵的兩面,光明和黑暗交織著,在開著白燈的車廂裡交替上演。
那群人很快就下了車,在一個不屬於任何旅遊廣告的站名裡。
施樂平果然猜得不錯,王笙在靠近音樂協會大樓的站點把他拉下去了,還一臉裝模作樣的說你猜猜我們這是去哪,施樂平都不好意思拆穿那顯而易見的答案,只好被他拉著一路無奈地苦笑。
&ldo;來看看我們的夢想!&rdo;
王笙指著表面上相對這座城市其他著名建築物來說,著實顯得樸實無華的協會大廈,興奮地對他說。從這棟紅黃色交映的外觀上來看,確實無法想像裡面是怎樣的富麗堂皇。施樂平問他:&ldo;你進去過沒有?&rdo;王笙說進去看過一次演出,之後就沒再去了。
他們倆找了個地方坐下,像仰望大片星空似的望著這棟建築,兩人的眼中都是一樣的憧憬,彷彿美好的希望就在眼前。
金|色|大|廳,多少音樂人夢想的莊園,敲破了頭殼都未必進得去。世界上成千上萬的人視之為理想,它巍然不動,安靜地窩在維也納的角落裡,被一堆哥德式巴洛克的建築包圍著,既不華麗,也不尊貴。但一旦敲開它的大門,所有人都會為了音樂廳裡那些金碧輝煌的裝飾而感到讚嘆不已。
這裡是燈塔,是明燈,是引航的訊號,初升的太陽。
王笙說,有天才存在的地方,也會有我們這樣的人的落腳點。既然做不了天上的月亮,還可以做拱月的繁星,在其他的地方發出光亮,你說是不是。
施樂平說難得你居然有這樣的胸懷,我還以為你是那種自大妄為、一昧高看自己的傢伙。
王笙說你別小瞧了我,我也是有自己的理想的,一會兒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識一下我的理想。
施樂平看著這棟在夜裡開啟了所有外牆燈光的建築物,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