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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兩人對望一眼，左面一人輕輕道：&ot;像麼？&ot;語聲之中，似乎帶著些奇異的口音。

右面一人點了點頭，話聲更輕，道：&ot;他若是女子……&ot;左面一人截口道：&ot;他本就是女子，唉！若換在二十年前&ot;提到二十年前，兩人一齊住口，目光也一齊垂落。

弱冠少年柳眉一揚，怒道：&ot;你們在說什麼？&ot;他耳目極靈，這兩個老人語聲雖輕，他卻已聽得清清楚楚。

白髮老人又自對望了一眼，誰也沒有回答他的話，一齊自他身側走過。

弱冠少年腳步微微一頓，卻終於又忍下了這口氣，他本是脾氣最躁的人，近來不知為了什麼，竟改變了許多。

一輛馬車等在遠處，等在遠處的一行垂柳下。他緩步走向馬車，垂柳後人影一閃，突然現了一個長身玉立的金衫少年，微微笑道：&ot;姑娘，你怎地到這裡來了，是為了觀賞風景，還是為了-&ot;弱冠少年秀目一張，柳眉立皺，冷冷道：&ot;你管不著。&ot;他筆直走向馬車，哪知這金衫少年身形一閃，竟擋在他面前，笑道：&ot;我怎地管不著，師傅叫我……&ot;弱冠少年喝道：&ot;鐵平，你不要以為在爹爹面前得寵，就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姑娘我還是照樣有辦法制你。&ot;她不但已自稱姑娘，言語間更滿充富家千金的嬌嗔之氣，此刻根本不用多說，誰都已知道&ot;他&ot;就是&ot;靈蛇&ot;毛臬的獨生愛女毛文琪，但是——她不是已回到她師傅那裡去了麼？怎地卻又回到江南？

金衫少年故意長嘆了一聲，道：&ot;姑娘要這樣說，我就無話可講了！&ot;他語聲微微一頓，目光斜斜望著毛文琪，緩緩介面道：&ot;其實我也是為了一件訊息，好心好意地來告訴姑娘的。&ot;這金衫少年，正是&ot;靈蛇&ot;門下&ot;玉骨使者&ot;中的&ot;奪命使者&ot;鐵平，近日來&ot;玉骨使者&ot;傷殘頗重，毛臬自然就對剩下的這幾個弟子特別愛惜，是以鐵平此刻仍無絲毫畏懼之意。

毛文琪走了兩步，忍不住又停了下來，冷冷道：&ot;什麼訊息？&ot;鐵平嗤地一笑，道：&ot;姑娘若不願聽，也就罷了。&ot;毛文琪柳眉一揚，筆直衝上馬車，向呆坐在車座前的車夫大聲道：&ot;走！&ot;趕車的絲鞭一揚，&ot;奪命使者&ot;鐵平面帶微笑，負手立在柳樹下，他面上的笑容卻是那麼奇異。

絲鞭唰地一聲，帶著一縷銳風落下。

健馬方自揚蹄。

只聽&ot;砰&ot;地一聲，車門大開，毛文琪又自沖了下來，馬車收勢不住，卻已衝出三丈。

毛文琪一步竄到鐵平身前，杏眼圓睜，大聲道：&ot;什麼訊息，到底是什麼訊息？&ot;鐵平似笑非笑，緩緩摸著他下巴上初生的鬍鬚，緩緩道：&ot;這訊息麼！咳咳！嘿嘿！……&ot;毛文琪心裡一股怒氣上沖，揚起手來，&ot;吧&ot;地在鐵平面上拍了一下耳光，大怒著喝道：&ot;你到底說不說？&ot;鐵平面上仍然似笑非笑，方才那一記耳光，竟像似根本不是打在他臉上。

他仍然緩緩摸著鬍鬚，緩緩道：&ot;這訊息麼……是和姑娘心裡很關心的一個人有關係的……&ot;他忽然頓住話聲，手掌上移，開始緩緩撫摸起方才被打過的地方。

毛文琪等了半晌，心念一轉，勉強壓下一陣怒氣，面上泛出著花般的嬌笑，甜笑著柔聲道：&ot;什麼事？你說呀。&ot;鐵平道：&ot;哎喲……咳咳……&ot;

毛文琪甜笑著道：&ot;呀……我打著了你麼？伸手在他臉上輕輕摸了一下，心裡的怒氣，卻已快要爆炸了。鐵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