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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州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在偌大的城裡尋找四個人,並不容易,尤其是這四個人並沒有住在客棧裡,整整兩天,白衣劍卿派出去的人找遍了燕州城的客棧也沒有找到四惡人。白衣劍卿不喜歡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讓天一教眾再找一天,如果還是找不到四惡人的下落,就只能向丐幫買訊息了,在尋人這一項上,沒有比丐幫訊息更靈通的地方。
總而言之,四惡人還沒有找到,但是跟白大官人的約期卻已經到了,白衣劍卿自然是不會失約,一早就直奔清風樓。他挑選的包廂位置極好,坐在窗邊,正好能看到外面街道,無論白大官人從哪個方向來,他都能看到。
“客倌,您要點什麼?”伺候在一邊的夥計殷勤地問。
“一壺酒,要最好的。”白衣劍卿想了想,又道,“茶也要一壺,按規矩來,水要雪水,茶葉要頂級的,另外,點心果子各來兩盤。”
其實白衣劍卿不喝茶,只是拿不住白大官人喜歡喝什麼,才茶酒各點了一壺,點完了,看到夥計摸著腦袋奇怪地退了出去,他自己也不由失笑,覺著此舉著實有些婆媽了,不像平日的自己。
不一會兒夥計麻俐地送上酒茶跟果點,白衣劍卿揮揮手讓他出去,然後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倚在窗邊向外望去。大街之上,人群熙襄,比前日更加熱鬧十倍,算了算日子,正是一月一次的大趕集,莫怪這般熱鬧了。
太陽往天空的正中央移了又移,大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接近中午的時候,已經是市集上最熱鬧的時候,賣貨的,買貨的,逛街的,吆喝的,擠成了一團。就在人流如水車馬似潮的時候,白衣劍卿看到了白大官人。
要在如同潮水般的人群中辨認出一個人,並不容易,但白衣劍卿還是很輕易地就看到了白大官人,原因無他,白大官人所過之處,總會引起一些人的驚呼或是發出物品落地的響聲。街上太擁擠了,這些聲音被湮沒在商販們的吆喝聲裡,也只有白衣劍卿這樣內力深厚的人,才能從一片喧鬧聲中分辨出來。
白大官人的容貌太出色了,無論對男女,都有著近乎無窮的殺傷力,就連白衣劍卿也不得不承認曾經看呆過眼,更不用說這些趕大集的沒見過多少世面的普通人了。白大官人有潔癖,顯然他不喜歡在人群裡擠來擠去,每走幾步,就揮出一掌,用溫和的內力將前面的人拂開。這些人好端端地突然被一股力道推到一邊,自然下意識地回頭看,乍見白大官人的面容,要麼發呆,連手裡的東西掉了都不知道,要麼就是驚呼一聲,好像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麼美麗的男人。
白衣劍卿的視線在白大官人的臉上流連,從頭頂上直射而下的陽光,將那張本就已是俊美無儔的面容又渡上了一層耀眼的金光,竟與周圍人群格格不入,仿如天上謫仙意外落入了凡塵。白衣劍卿無法把目光從白大官人的臉上移開,就像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玩具的孩子得到了一個很好玩的玩具一般,白衣劍卿突然有了某種迷戀的感覺。
迷戀?白衣劍卿意識到這種感覺時,不由失笑,他會迷戀一個男人,一個才第二次見面的男人,不自覺地搖了搖頭,他相信,憑自己的自制力,這種感覺不會持續太久。
白大官人終於走到了清風樓的門前,彷彿察覺到了白衣劍卿的視線,他抬起頭望了過來。白衣劍卿回以燦然一笑,一如當日定約時。白大官人怔了怔,好像也有些失神,然後踏入了清風樓的大門。
當白大官人站在白衣劍卿的面前時,他的神情有些冷,也有些倨傲,不等白衣劍卿招呼他,自顧地倒了一杯酒,道:“恕在下眼拙,當日未認出閣下竟是天一教右使,莽然應約,實在冒昧,當自罰一杯。”
白衣劍卿見到他,心中欣喜,此時卻覺著白大官人言語間頗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味,略一思索,倒也猜出大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