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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斥責禮部徇私舞弊,有意拔擢朝廷官員之子,看似為朝廷選拔人才,實則皆是衣架飯囊,當即便下令將禮部尚書吳英才殿前廷杖。
殿試未完,皇長子便拂袖而去,留下滿殿貢生誠惶誠恐,不知所以。
訊息一出,滿京譁然。
皇上對此大為震怒,命大皇子至太初宮當面申飭。
沒想到大皇子非但沒有撫躬自問,還當面頂撞皇上,皇上勃然大怒,下旨將大皇子和大皇子妃打入詔獄。
這下,京城裡更是物議沸騰,今年的殿試可以說是十分跌宕起伏,前有謝太傅當街請命,後有皇長子殿前斥責,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謝席儒坐在馬車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祁君懷一向穩重自持,即便殿試時大為光火,分明知曉皇帝身體情況的他,也不會在太初殿出言頂撞。
到了鎮國將軍府,發現戴正奇竟然也在。
原來下午大皇子被宣到太初殿時,他也在那裡,因為同樣是被叫去『挨罵』的。
「大皇子起初一言不發,後面也不知是不是被皇上罵急了,情緒十分激動,父子倆就這麼吵了起來,皇上怒不可遏,當時就讓人把大皇子綁去了大理寺。」
眾人聞言都沉思了起來。
即便大皇子出言不遜觸怒了皇上,那又為何將懷有身孕的大皇子妃也一併關入詔獄?難道祁懿軒不怕別人說皇帝冷酷無情,進而議論此事?
這時,錢伯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包東西。
「有人將這包東西放在了門口,還留了一張字條。」
顧天華接過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只寫了三個字:顧道君。
「錢老哥,你去將靈澤叫來。」
顧靈澤喝了酒,正在房中睡覺,錢伯過來傳話,說爹讓他過去一趟,他收拾了一下就跟錢伯去了正廳。
「靈澤,有人把這包東西放在了門口,留了張字條說是給你的。」
顧靈澤一看道君這兩個字,就知道是黎錦寫的,只寫了這三個字還寫的歪七扭八,看來她還沒有熟練掌握毛筆。
顧靈澤開啟紙包,發現裡面是一堆米白色的粉末。
顧靈澤用食指沾了一點,然後細細的用拇指搓了搓,又放在鼻下聞聞氣味,「這是公羚羊角磨成的粉,要解君後的曼陀羅花毒,需要以此入藥製作太乙流金散。」
「看來這東西是大皇子或是大皇子妃送來的。」
顧靈澤有些疑惑,「那為何只放在門口,人卻不進來?」
顧天華便將今天的事都跟他說了一遍。
顧靈澤聽完後也蹙緊了眉,隨後站起身來。
「祖父,爹,娘,事不宜遲,我先去製藥。」
顧靈澤叫了趙承墨給他幫手,將之前買的雄黃,雌黃,礬石,鬼箭羽全部搗為散狀,然後拿篩子細細篩過。
又取來黑豆水,將藥粉與其融合,餵君後服下。
將藥粉分成均等的幾份交給錢伯,並仔細說了服用方法。
「小少爺放心,我全都記下了。」
顧靈澤和趙承墨回了正廳,徐明彥也在,聽了大皇子的事也有些詫異。
顧靈澤看著謝席儒愁眉不展樣子,便知道他心重的憂慮。
「祖父不用發愁,我和承墨晚上去一次大理寺詔獄便是。」
謝席儒聽了這話又猶豫起來,次次都讓靈澤這樣以身犯險,他實在於心不忍。
「祖父安心,我有承墨陪著,不會有事的。」
謝席儒將剛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只是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
「一切小心,我們都在家中,等著你們兩人回來。」
入夜之後,顧靈澤和趙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