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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條筋道爽滑,鮮蔥混合著辣油的味道,吃著十分痛快,再加上香醋鋪底,鮮、麻、辣、香、鹹,讓人吃過一次就會上癮。
顧靈澤看他吃的頭也不抬,就知道味道應該不錯。
等趙承墨吃完以後,顧靈澤問起了之後的情況。
迎親的隊伍走到城門口後,祁君懷就讓其他人走了,只剩下他和趙承墨兩人。
趙承墨將紅櫻的靈牌和兩個草人裝在一個包袱裡背在身後,兩人一起朝城門走去。
那個時辰早已入夜,城門已經關閉,可有祁君懷在,這一切都不是什麼問題。
進城之後,兩人道別,祁君懷回了自己在宮外的居所,趙承墨背著東西一路疾行,到了祁懿軒府前。
他潛進去之後,直奔祁懿軒的臥室,把包袱裡的東西按顧靈澤說過的那樣,全部擺在了桌上,然後就順著原路返回,這之間沒有驚動任何人。
顧靈澤聽完,心情頗為不錯,笑了笑道:「這下真夠祁懿軒和程焦喝一壺了。」
說完便跟趙承墨相視一笑。
祁懿軒這兩天總有些焦躁不安,程焦這裡半夜被人闖入,人沒抓住不說,貼身服侍自己的宮人也被人打暈在迴廊上。
雖然暫時還沒有發生什麼,可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預感。
最近又有兩件大事讓他焦頭爛額,一件是殿試,另一件就是朝貢。
殿試向來由皇帝親自開科取士,先時也有皇上病重,太子代勞的情況。
可祁懿軒現在還不是太子,即便是由皇帝『親自』下旨,也會被人指摘。
為什麼史書上記載的篡權奪位者,想盡辦法都要找個合適的理由給自己洗刷身份?
就是因為天下讀書人都講究個名正言順,即便有些人做官之後蠅營狗苟,表面上也要裝的光明正大。
現在就算是要代替父皇主持殿試,也該由祁君懷出面,畢竟他既是長子,又是嫡子。
自己明明朝儲君之位還有一步之遙,本以為納了顧陽嘉,也算是把鎮國將軍府綁上了自己這條船,沒想到卻冒出一個顧靈澤,屢屢壞他好事。
再然後就是程焦也出了事,估計也跟顧靈澤脫不了幹係。
祁懿軒想起顧陽嘉就一肚子火,自己費心哄了這麼久,也把生米煮成了熟飯,到頭來卻只是個用來頂包的賤種。
這些事情攪的祁懿軒整日心煩意燥,以往那個溫文儒雅,彬彬有禮的外殼,也出現了裂痕。
溫望舒知道他這幾日煞費苦心的穩定局面,於是在熬好的參苓粥中加了些安神的藥物,希望夫君晚上能睡的好些。
果然,祁懿軒喝過粥後,不一會就覺得睏倦,早早的便上床休息了。
一夜無夢,睡醒之後的祁懿軒覺得渾身輕快了許多,睜開眼卻發現天還黑著,他剛想起身,突然聽到外面由遠及近傳來一陣陣吹奏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嗩吶的聲音尖的刺耳,祁懿軒當即大怒,翻身坐起喊道:「來人,去看看外面是誰在吵鬧!」
祁懿軒喊完,卻沒一個伺候的人進來,這聲命令不僅沒得到任何宮人的回應,就連睡在一旁的溫望舒也沒有反應。
若是平常,祁懿軒早就會察覺到事有蹊蹺,但此時此刻,他正處於在一種暴怒的狀態,根本沒有細想,直接就沖了出去。
「人呢,都死到哪兒去了!」
吹奏的聲音越來越近,終於停在了寢殿門口。
「新郎官開門啊,新娘子都接來了,還不快出來迎迎。」這是一個上了年紀女人說話的聲音,嗓音中還透著喜慶。
祁懿軒呼吸都加重了許多,這絕對是有人故意戲耍他,他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祁懿軒猛的開啟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