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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關於你，&rdo;季蒔指了一下老人，又指著小姑娘，道，&ldo;和她。&rdo;

&ldo;……我不過是個給人帶路的嚮導，有什麼好說的。&rdo;白老爺子還想再掙扎一下。

季蒔心裡翻了個白眼，道：&ldo;比如你背後紋的那條白蛇？好像和外面那些白蛇教的很相似啊。&rdo;

此言一出，白老爺子被嚇得完全愣住，而季蒔看也不看他一眼，幽魂般的身體坐在床邊，伸出手拂過小姑娘稚嫩的面容。

季蒔頓了一頓，又道：&ldo;比如……這個小姑娘，背後好像也有一條？&rdo;

白老爺子的眼神突然變了。

他遲疑地看了看床上依然沒有醒來的小姑娘，又看看坐在床邊姿勢十分囂張的白衣女子，道：&ldo;……你偷看？這麼小的孩子……&rdo;

季蒔口瞪目呆：&ldo;……等等！&rdo;

說完等等，季蒔想起自己的行為的確算是偷看，無語片刻後，語氣惡狠狠道：&ldo;老子也是女的啊。&rdo;

白老爺子適時將自己的眼神轉為狐疑，畢竟這女鬼狠辣的作風，一點也不像個女的。

雖然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和猥褻幼女這種罪名連在一起還是讓季蒔感覺臉面無光。

他清了清嗓子，用這具身外化身天生的飄渺語調道：&ldo;你還想轉移話題到什麼時候？&rdo;

&ldo;您一定要問的話，老朽說便是，&rdo;白老爺子閉起雙眼，將自己的語氣變為沉痛，同時放慢語速，&ldo;我背後有白蛇的紋身，是因為我是白蛇族。&rdo;

&ldo;信仰那個叫白蛇的神靈的白蛇族？&rdo;季蒔問。

白老爺子倒是驚訝一瞬，&ldo;沒想到現在還有人知道我白蛇族？哪怕是北冰人，也只知道白蛇教了。&rdo;

季蒔沒回他，而是垂下眼簾思索。

他是從糙老人給他的玉簡中知道白蛇族的。

糙老人給他的東西對他都很有幫助，比如介紹修真界隱秘的玉簡，讓季蒔終於對滄瀾修真界不是兩眼一摸瞎的狀態，這些隱秘之事裡，不少事情是關於神道的。

白蛇族的事情也在玉簡之中。

玉簡中描述白蛇族，是天性善良，無論男女老幼在生命造化一道上都很有造詣，當初神道興盛時，白蛇教的祭師在神國中擔當的是醫師的角色。

季蒔看到這樣的描述時，自動給所謂白蛇族套上白衣天使光環，如今見到白老爺子，白衣天使光環碎成了渣渣。

白老爺子還在繼續講述，&ldo;如您所見，這丫頭是我同族，所以我才撿到她後好好收留，我和這小丫頭之間沒有別的關係。&rdo;

季蒔挑起眉梢。

小姑娘也是白蛇族他信，但小姑娘和白老爺子沒有任何關係，這一點他可不信。

更別說，這小姑娘身上神恩和香火……

季蒔一邊想，一邊低下頭，將目光移到小姑娘臉上。

然後他愣住了。

他對上了一雙閃亮亮的，由於臉比較小所以顯得尤其大的眼睛。

不知何時醒來的小姑娘看著季蒔笑，同時爬起來去扯季蒔的衣袖。

季蒔的衣袖不過是虛無的霧氣，她摸了個空，委屈起來，視線依然不肯離開季蒔，以軟糯的語氣喊了一聲。

聽到她的話，季蒔只覺得一道晴空霹靂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