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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復也不說話，只是盯著她瞧。

就差直說：&ldo;你這個始作俑者不給我上，還讓誰上?&rdo;

&ldo;……&rdo;寧寧差點想把面拍他臉上，有那麼會趁火打劫的麼，他這是趁她心軟要她當女僕啊!她看了看他的眼，最終忍了：&ldo;先吃飯吧。&rdo;

吃完飯，她飛快把碗筷收拾進廚房，順手拿著毛巾從冰箱包了兩塊冰塊出來：&ldo;來，我給你冰敷一下吧，敷完再上藥。&rdo;

沈復說：&ldo;嗯。&rdo;

寧寧剛把冰塊貼到他臉上時，他瑟縮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卻沒讓自己發聲。

寧寧此時離他很近，能清楚看到他的傷痕。

發現比她想像的還要腫，她心裡不太舒服，真心實意地向他道歉：&ldo;昨晚的事對不起，我太激動了。&rdo;

沈復不語，好一會兒才開口：&ldo;為什麼打我?&rdo;

寧寧不太喜歡他質問的語氣。

說到底昨晚兩個人都有錯，憑什麼總讓她背鍋。

寧寧心氣兒上來了，適當提醒他即使恃寵而驕也要有個度：&ldo;我一時沒想開衝動了，對不住，但你也要適可而止噢，我們兩個人都有錯，互相諒解一下可以嗎?&rdo;

沈復聽得出來她暗中在敲打他別得寸進尺。

&ldo;我也有錯?&rdo;他嘴角斜斜向上彎了一彎，冷笑道：&ldo;你可真是不公平。&rdo;

突如其來的嘲諷。

寧寧猝不及防：&ldo;什麼?&rdo;

沈復語氣平穩緩慢，徐徐指控她：：&ldo;你穿著衣服的，我才看了你多少?而且不過幾秒而已，你就那麼打我。之前你可看了我兩次，其中一次是全光，被你至少觀光了二十分鐘，我都沒說什麼。&rdo;

&ldo;……&rdo;寧寧懵，怎麼舊帳都翻出來了。

寧寧覺得兩件事不能相提並論：&ldo;我那不是故意的。&rdo;

沈復睇她，眼神不鹹不淡：&ldo;那我就是故意的了?&rdo;

寧寧：&ldo;……&rdo;

沈復再次發起進攻：&ldo;而且我之所以摔倒，還不是因為受你驚嚇?&rdo;

寧寧說：&ldo;我就拍了你一下啊!&rdo;

怎麼能算驚嚇呢。

沈復不接受她的反駁：&ldo;地面上的水，也就是害我摔倒的罪魁禍首，總是你帶來的吧。&rdo;

&ldo;……&rdo;

寧寧心想這都能怪她頭上嗎，要真這麼算，沈復更拖不了關係：&ldo;你還說呢!要不是我在浴室喊你你不答應，我會從浴室出來嗎?!&rdo;

沈復不緊不慢地說：&ldo;那是因為我戴的耳機，哦對了，耳機還是你送我的呢，隔音質量一級棒，聽不見你的聲音都是它的功勞。送什麼不好，偏要送耳機，還是質量那麼好的耳機，害我聽不到你叫我，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rdo;

&ldo;……&rdo;

寧寧在這件事上底氣沒沈復足，她只能轉戰另一件事上：&ldo;我是拿球丟了你，可你也拿球桿砸過我呀!我當時可沒生你氣，你看你，你都和我置氣多久了呀?&rdo;

沈復不接她的話，只一味和她算帳：&ldo;算來算去都是你的錯，怎麼就成了我也有錯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