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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習慣性地準備自己反覆琢磨時，他竟然主動說：&ldo;沒有明白麼?&rdo;

寧寧敏銳察覺他口風有鬆動的意思。

&ldo;有點不太懂。&rdo;她老老實實回答。

他提起筆：&ldo;那這次我講慢點……&rdo;

開了這個先例，之後再遇到一次聽不到的問題，寧寧都會請求再講一次，他好脾氣地應了。

就連最後，沈復看了看時間，到了洗漱的點了，他說：&ldo;這是最後一題。&rdo;

當他講完後，寧寧學習的勁頭還很強烈。

她想著沈復今天心情好像不錯，她試探著說：&ldo;這是初中化學最後的幾個知識點了，還剩兩個，可不可以講完再睡呀?&rdo;

他挑起已經放在桌面的比，捏在指尖打了個轉。

&ldo;書給我吧。&rdo;他說。

寧寧忙不迭地把書遞了過去。

這一講，半個小時過去了。

講完後，沈復問她：&ldo;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rdo;

寧寧凝神貫注地看著卷子，頭也沒抬：&ldo;你先吧，我再刷一下題鞏固一下知識點。&rdo;

&ldo;嗯。&rdo;

沈復先行去洗漱。

等他洗完回來，往客廳看了一眼，寧寧已經不在，大約是回房了。

他回了房，準備等頭髮幹了就睡覺。

他不喜歡用吹風機，大多都頭髮自然幹，他頭髮短，幹得快。

沈復坐在懶人椅上半躺著，正想點根煙，就聽到敲門聲。

家裡總共就他和寧寧兩個人，他放心地開了門。

寧寧在門外站著，身上穿著睡衣，那是沈太太給他們置辦的，和他身上穿的一樣，是同牌子同款式的情侶睡衣，她粉他灰，睡衣質感不錯，寬鬆舒適且保守。

沈復注意到，她一向恬淡的臉上有點兒不太自在。

她看著他，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她不開口，沈復也不說，就這麼淡淡地睨著她。

她嘴唇蠕動了許久，最後只說了兩個字：&ldo;沈復。&rdo;

他看著她那份兒糾結勁兒都替她累，估摸著她有要求要提。

&ldo;有話就說。&rdo;他說，算是間接鼓勵她開口。

寧寧低了低頭，躲開了他的視線：&ldo;我……我不太敢一個人洗澡。&rdo;

一個人，洗澡。

太過旖旎的兩個字眼。

沈復一怔，雖然知曉她的並沒有深意，但作為一個心理生理都健全的男人，他依舊不可避免地心裡有火苗躥了一下。

她抬眸看他，鼓足勇氣：&ldo;你能在外面守著我嗎……&rdo;

她知道這個問題不太好也不太合適，可她真的沒法子不問。

鬼屋裡那個浴血浴室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她根本不敢自己去浴室，但是不洗澡又不行，在鬼屋裡被嚇出一身冷汗，這會兒粘膩得厲害，不洗漱根本睡不著覺。

問完了，寧寧又有點後悔。

她這個問題不合理，寧寧都不知道沈復會不會同意，沈復這個人最是理智，她還沒見過他做過不合理的事情……

沈復卻說：&ldo;嗯。&rdo;

她略為訝然。

他的表情卻很自然，眉目微松，慣常的冷冷清清。

他開啟抽屜，取了包煙出來，視線掃過裡面躺著的小盒子，那是寧寧前天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