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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張狂狂開口，&ldo;你怎麼不問我另外一種選擇？&rdo;

於意皺著眉，保持著緘默。

他朝她挪了一小步，&ldo;還有一種，想得也很明白，但沒吳鷹有膽，知道人家有男朋友，就只能一直憋著，這種人沒什麼出息，比如我。&rdo;

於意一抬頭，便對上他投下來的目光。

&ldo;我最近一直在想，當初出了資料館追著你去s大，到底是真的好奇你會不會聯絡那個導演，還是說……&rdo;

於意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張狂狂眼睛都沒眨一下，捉住她手腕拿開。

&ldo;於意，再憋我要瘋了。&rdo;

他微微低了頭，&ldo;我‐‐&rdo;

&ldo;求你……&rdo;於意打斷他。

時間彷彿停止了，一室靜默。

兩人一個低頭，一個抬頭，足足對視了一分鐘。

先別開頭的是張狂狂，他轉個身，背對著她又點了一根煙。

後腦勺堅毅，明顯不後悔說開來。

不需要於意一些好言好語來勸他，張狂狂大概比誰都明白她的心在哪兒。

&ldo;是我渾了，當我說了一通廢話。&rdo;

煙只抽了幾口，就被扔進了垃圾桶。

他轉回去，眼睛滯了滯。

於意正拿了支黑色筆在窗子上寫字。

她寫得又輕又快，一句寫完，便將筆套套回去，放回了旁邊的櫃子上。

看回來時臉上有似有若無的明朗。

張狂狂知道那抹明朗是刻意的。

走出去的時刻，於意腳是輕盈的，心卻十分沉重。

再說些什麼都是互相傷害。

張狂狂沒說出的一句是‐‐這電影是為你拍的。

這話也不會再從他嘴裡出來。

於意留下的是‐‐夢想始於劇本，終結於電影。

讓一切都終結在電影裡吧。她希望他能懂。

榆陽的雨還在下，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到周前手裡也開出了兩個小時。

估摸著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於意都有些心不在焉。

周前看了看她臉色，問：&ldo;不會跟狂狂哥吵架了吧？&rdo;

於意矢口否認，&ldo;沒。&rdo;

他再看，沒再說話。

過會兒於意又主動開口，&ldo;林喜跟狂狂哥關係好麼？&rdo;

&ldo;挺好的，他跟你說了？&rdo;

於意在猶豫要不要說實話，她不敢確定其他人知不知道林喜喜歡張狂狂這事兒。

周前看在眼裡，&ldo;那就是說了。&rdo;

於意奇怪。

&ldo;之前就懷疑過，有一回喜喜姐喝醉了說的，猛猛哥他們也在，都聽到了。&rdo;他解釋。

她會意似的點了點頭。

&ldo;不過狂狂哥當場就說了拒絕的話，&rdo;見她唇乾，周前示意她喝水，&ldo;氣氛挺奇怪的。&rdo;

喝醉了說的話，可以不當真，即便當真，也可以裝作不知道，不回應。

張狂狂卻當著大家的面說了一句：&ldo;我有喜歡的人。&rdo;

幾個人都猜不準林喜到底有沒有聽到，事後都當沒發生那回事兒。

於意確實是口渴了，猛喝了幾口，水還沒完全嚥下去，差點又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