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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柱安慰幾句李氏離開去姚家莊,李氏見江父一時半會也醒不了,想起他身上還沾著雪水泥巴,讓江大牛和江二柱幫忙招呼著換衣服。
她現在看見小李氏就恨不得擰她幾下,唾她幾口,要不是她,老伴能會這樣嗎?
眼不見心不煩,現下已經夠亂了,不是同她吵的時候,於是滿臉厭惡的讓她回自家院裡,免得在這礙眼招人煩。
小李氏正等著她這句話呢,老二老三都躲的遠遠的,憑什麼該她在身旁伺候,他們不回來躲清靜,別想指望著大牛來管。
雪天路難走,天將黑時,江大柱帶著姚大順和姚三順兄弟倆回到三牛的院落裡,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個赤腳大夫。
江父這時候還沒甦醒過來,李氏見到姚家兄弟後拼命強忍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瞬間如斷了線的珠子,啪啪而落,家裡兒子媳婦指望不上,最後還是親家幫的上忙。
&ldo;嬸子安好,江叔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突然變成如此模樣?李大夫有勞你上前看看吧。&rdo;
姚大順進門先同李氏打過招呼後,不待她回答,扭頭對身邊的大夫說。大夫點點頭,把挎著的藥箱開啟後,才走上前去坐在李氏讓出的凳子上拿起江父的手腕,仔細為他號脈。
把完脈,他捋著鬍鬚搖搖頭,從醫藥箱裡拿出一排銀針開始為他施針。其它人都在一旁擔憂的看著。待大夫收針站起後,李氏立刻出聲急切的問道
&ldo;大夫,我家老頭子怎麼樣,嚴不嚴重,什麼時候能醒啊?!&rdo;
&ldo;痰濁內積,肝鬱氣滯,中風之症,我已為他施針,再開些化痰祛風的方劑,明日你們去鎮上藥房抓藥,我這裡藥不齊全,至於什麼時候能醒,少則兩日多則七日。&rdo;
眾人聽到是中風之症,神色為之一變,因為中風醒了也會落下後遺症,輕者口歪眼斜,話語不清,重者半身不遂,李氏更是傷心崩潰的大哭起來,心裡恨不得要咬掉小李氏身上一塊肉來。
大夫寫完藥方後,姚大順把提前準備好的診金遞上,接過藥方把大夫送到門外,然後又折返到屋裡。看到傷心哭泣的李氏安慰道
&ldo;嬸子保重身子,等江叔醒來還需你來照料,你要身子垮了怎麼辦,明日我去鎮上把藥抓好再送過來。來時大柱兄弟問我二牛去了哪裡,這個具體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去了府城,可府城之大,想找個人簡直如大海撈針,而且又正值寒冬臘月行路多有不便,為今只能等著他們過年回來……&rdo;
李氏知道他說的在理,姚家人能不計前嫌為老伴跑前跑後,她已經很知足了,要知道現在能請個大夫親自上門看病是多麼不容易。
姚家兄弟沒說幾句話便離開江家,直至走時都沒拿眼看過江大牛,更別提說話了。
江大牛面紅耳赤,緊握拳頭,哼,老二和老三跑到府城躲的遠遠的,家裡只他一個人跑前跑後,他們還對自己這樣的態度。
不但親娘對他態度不好,連兄弟的舅哥也不拿正眼看他,有本事你們以後別找我辦事,就等著老二老三回來伺候你們吧。
…………
三牛在江沛家呆到吃過晚飯才回去,做小生意的不像祁家商號那樣大氣按照國假休沐,包滿香第二天還是要營業賣包子的。
接下來的幾天,江沛可以說是過著自穿越以來最清閒的日子,每天抱著媳婦睡到自然醒,練字累的時候他就拿起鐵杴在院裡靠近院門口的一片空地上開始翻土,準備開墾出個小菜園,積雪早被他清理完了。
讓他暗暗欣喜的是,蘭香的月事還沒來,他準備過兩天帶著她去回春堂找大夫號號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