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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幻波還提出一個更簡單的條件，它想收藏九荒的鞋子，但曲悅真的辦不到。

因為九荒只有一雙鞋子，脫給它就得光著腳了。

九荒想換雙法衣和鞋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他是個煉毒的，氣息中也帶著毒，儘管他可以壓制住，不給身邊的人帶來影響，但日常貼身的衣裳不可能時時隔離，日子久了就不行了。

所以，他需要穿著特質的金屬性材料製成的衣裳才行，換上普通法衣，過幾個月就會被腐蝕出小窟窿。

可金屬性的東西通常不拿來做法衣，像金蠱蠶絲之類的又貴又少見，他也就沒兩件像樣的衣裳和鞋子。

反正他也不在乎。

&ldo;姑娘的眼睛能治。&rdo;江善唯假裝檢查了一會兒，道，&ldo;不過需要每日施針，服食我煉製的丹藥。&rdo;

曲悅立刻接上話：&ldo;不知需要多久？&rdo;

江善唯尷尬：&ldo;三、五、七八個月。&rdo;

曲悅：……

沒在意時間，聽說能治，九荒眉間見喜：&ldo;需要我做什麼？&rdo;

江善唯擺擺手：&ldo;不需要。&rdo;

九荒習慣了以物換物，不信天上掉餡餅，曲悅知道這是他的敏感點，連忙傳音給江善唯。

江善唯聽罷曲悅的囑咐，顫巍巍道：&ldo;攝政王在信中說，前輩您給他打造了一套死葬用品，棺材躺著極舒適，靈牌還是有花邊的，墓碑更是打磨的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我羨慕的很，您也送我一套。&rdo;

九荒一口應下：&ldo;行。&rdo;

……

既成了客人，曲悅和江善唯換了房間。

他去主屋，她在偏屋住下。

屋內一應俱全，無需收拾，九荒將曲悅安頓好以後，站在窗下以小指挑開一點窗簾子，朝外望去。

曲悅聽見動靜：&ldo;你在看什麼？&rdo;

她之所以敢將九荒帶回學院裡來，正是因為他不愛出門，也不是個好奇的性子，居住的安全範圍之外，通常不會放出神識去觀察外界。

九荒疑惑：&ldo;江神醫眼熟，我曾見過。&rdo;

&ldo;眼熟？&rdo;曲悅好奇不已，九荒能分辨出他養的一群，在曲悅看來一模一樣的小雞崽，卻對人的長相印象不深。

九荒點頭：&ldo;是。可惜太久了，記不得了。&rdo;

曲悅自然而然地道：&ldo;你定是記錯了，我聽那體面劍修說，江神醫還不到二十五。&rdo;

&ldo;說的是。&rdo;九荒放下簾紗，背靠牆盤腿坐地，拿出玉盒來，接續雕他的珠花。

曲悅則在想，接下來她該怎樣在九荒眼皮子底下訓練君舒幾人。

雖已拿到了智慧果，暫時先不給皮皮吃，眼下這個情況，讓它開口說話，對自己有百害而無一利。

可以借用江善唯給自己單獨治眼睛的空隙，用&ldo;神造&rdo;來給他們出題。

對了，逐東流也是個問題。

是直接找他談心，還是採用點狠辣手段？

她正籌謀著，聽九荒恍然道：&ldo;六娘，我想起來了。&rdo;

曲悅一個激靈：&ldo;想起什麼？&rdo;

九荒：&ldo;想起江神醫為何眼熟了。&rdo;

曲悅鬆了口氣：&ldo;恩？&rdo;

九荒沉吟道：&ldo;我五六歲時，曾在九荒山見過一個小孩子，半邊臉和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