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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劍修點了下頭：&ldo;是。&rdo;

牧星忱人不動，神識御風化劍，眨眼間刺去對面。

逐東流立刻拔出見微，劍尖在空氣中拉出一道火光。但他區區三品修為結成的劍氣屏障，在八品劍魔面前，脆弱的猶如初生嬰孩兒。

呯‐‐！

屏障破碎，逐東流被打飛出去。

虎口處的面板紋路層層開裂，但見微劍柄仍在手中。

牧星忱不過是小小試探了下，旋即收回劍意，滿意頷首：&ldo;小子，你的機緣來了，我乃天魔教牧星忱，今日願與你結緣，收你為我親傳，這就隨我走。&rdo;

牧星忱？

這個自出生起就影響他命運的名字，他幾乎刻進了骨子裡。

逐東流震撼過罷，眉峰緊蹙，撐著劍起身：&ldo;前輩要殺便殺，無需戲弄我一個小輩。&rdo;

牧星忱睨著他：&ldo;我並未戲弄你，正如你之言，以我的身份，戲弄你一個小輩意義何在？我此行來北地，本也有去覆霜瞧瞧你的意思，不曾想先在這裡遇見了，瞧上了，走！&rdo;

逐東流微微一詫，見他表情冷峻，果真不是開玩笑。

牧星忱道：&ldo;還不快跪下拜師。&rdo;

逐東流呼吸倏滯，但很快平緩下來，口中依然是那句話：&ldo;晚輩此生誓不修魔，您要殺便殺。&rdo;

牧星忱冷笑道：&ldo;在覆霜受盡冷眼，竟還向著他們，你腦子沒病？&rdo;

逐東流亦冷冷回望他：&ldo;我們受人冷眼，也是前輩您造成的，先生說了，我們身體裡的魔血，根本不會對我們造成影響，而前輩您，也並不是因為魔血覺醒，才轉修魔的。&rdo;

牧星忱凝眸：&ldo;不，我轉修魔，與我身體裡流淌的魔血息息相關。&rdo;

逐東流雙眸一睜。

牧星忱道：&ldo;是我體內的天魔血，令我感悟到了天道真諦。孩子，我們的天道是邪魔，它害怕正道之氣，怕的厲害，才會降下天魔火自救。正道不死，我們的世界遲早會崩潰，會湮滅，一切生靈都將跟著煙消雲散。但天風學院沒有人相信我，反而說我是個瘋子！&rdo;

逐東流沉眸不語，看他的確像個瘋子。

說話顛三倒四，完全不知所云。

牧星忱知道他聽不懂，只是冷笑一聲，也不再說了：&ldo;你想清楚，即使你贏了九國大比，你的處境能改變多少？待那位先生走了，你在覆霜的地位便會一落千丈。做我的徒弟，跟我走，才是你真正翻身的機會。&rdo;

&ldo;前輩，我從沒想過翻身。&rdo;逐東流的懼意已經越來越淡，甚至敢直視他的眼睛，&ldo;我是天魔火後代，我絕不會入魔，我想成為像韋師尊那樣的正道至尊，我要為所有被歧視的魔火後代正名，這，才是我要證的道！&rdo;

牧星忱稍稍一怔，哈哈笑了兩聲，劍氣上湧，御風離開：&ldo;好，我等著看你能證出什麼名堂！&rdo;

他真的走了。

逐東流覺得自己像是打鬼門關轉悠了一圈，手心後背皆是汗，雙腿也有些打顫。

他方才很怕，卻也不怕。

他攥緊缺了一塊兒的見微劍，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堅毅：&ldo;我們一定會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rdo;

咣‐‐！

見微震顫著嗡鳴一聲，仿若是附和他一般。

逐東流明白，自己終於得到了見微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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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執若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