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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直言不諱：&ldo;我準備……&rdo;

她講了一遍。

凝霜聽著，腳步停頓。

寒露也停了下來。

&ldo;姑姑。&rdo;天女們紛紛行禮。

凝霜拂了拂袖，示意她們離遠一些，聽她講完之後說道：&ldo;很冒險啊。&rdo;

寒露問：&ldo;誰冒險？&rdo;

凝霜瞥她：&ldo;我們都冒險。&rdo;

寒露：&ldo;賭一把？既為了姑姑，你我之間，也來個了斷。&rdo;

凝霜沉吟：&ldo;容我想想。&rdo;

兩位守護站在碧玉長廊下，比肩而立，齊齊望著面前的皚皚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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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族的辦事效率一貫驚人，一個時辰後，便集滿了人，召開起大族會。

大祭司並未出席，上首並排兩個位置，分別坐著寒露與凝霜。

左側是一眾天武貴族首領，邢諺站在刑攸身後，臉上寫滿了不自在，族會開始之前仍在勸：&ldo;父親，這樣做不妥吧？&rdo;

刑攸教訓道：&ldo;你往人間去了一趟，怎麼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這世道早就變了，強者為尊，他們三族，都是受我們庇護，尤其天女，哪個不是咱們天武人生出來的，卻讓我們向她們低頭，聽她們調遣，簡直可笑。&rdo;

邢諺：&ldo;可這是神的旨意……&rdo;

刑攸打斷：&ldo;神在哪裡？&rdo;

邢諺不吭聲了，面露憂色，在他看來，神會這樣安排，也是因為天人四族各司其職，是非常完美的搭配。

為何要打破這種平衡？

只會令族內貴族越發膨脹，而膨脹的後果，便是提高魔化的風險。

邢諺不知他爹說的&ldo;世道變了&rdo;和&ldo;長進&rdo;是什麼意思，他往凡人界去了一趟，險些魔化，只愈發清醒的認識到他們天武人的體質，是真的過剛易折。

且凡人不容小覷，根本不是憑藉武力強弱就能決定勝負的時代了。

至於殿中右側，則是天靈族和天工族的族長已經有話事權的貴族們。

兩族來的人加起來，也沒有天武一半人多。

身為少主，雪裡鴻該出現，但卻沒有出現，雪裡族長身後站著的人是……九荒。

曲悅透過寒露的眼睛，盯著他。

垂著頭雕首飾的九荒，慢慢停下手裡的動作，朝寒露望了過去。

正覺著奇怪，突地想起上次在曼陀海曲悅被拘禁來天人境的事兒了，九荒一雙沒有波瀾的眼睛越來越明亮。

族會開始後，刑攸先問：&ldo;不知兩位守護大人，與祭司大人商討的如何？&rdo;

凝霜看向天靈與天工兩族：&ldo;你們有什麼意見？&rdo;

兩族皆沉默，兩族族長紛紛垂眸喝茶。

天武一方表情得意。

寒露轉望刑攸：&ldo;刑族長，咱們的族規，都是從先上古時代傳下來的，是神的旨意。擅改神意，必遭天譴，你是否願意承擔？&rdo;

刑攸微笑：&ldo;我先前說過，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天人界的發展。&rdo;

&ldo;很好。&rdo;寒露點頭，&ldo;我同意。&rdo;

凝霜跟著道：&ldo;我也同意。&rdo;

根據族規，大祭司不出席，只要兩位守護一起點頭，便代表了大祭司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