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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芝芝用睏倦的眼神環顧店面, 她本應該至少假裝捧場的, 只是昨晚看了半夜&l;成家逆案&r;的案卷,然後又用後半夜飛去皇宮聽到些有的沒的,現下實在沒有力氣。
唐芝芝抬頭對著常服在身的指揮使大人, 真誠地反問:&ldo;大人,我們不是就做做樣子嘛,怎麼還真要挑衣服?&rdo;
白黎思索了一會兒,正經回答道:&ldo;做戲做全套, 何況我答應過你賠你一身衣服。&rdo;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玄玥山崖的洞穴裡,某人打翻她唐芝芝的湯,還濺濕她一身,這位有板有眼的指揮使大人的確說過賠她身衣服。不要白不要,唐芝芝秉承著她的生意經,開始挑選這迷人眼的亂花。
來來去去溜達幾圈,唐芝芝停在在角落裡,正對牆上掛著的一塊布料,淨瓶般通透的白色,繡有天青色的圖紋。唐芝芝盯著這塊紗質的料子,挪不開眼,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最為窒息,也最為勾魂,不禁遙想起白黎仙君似乎最喜愛這天色系了,每每見他穿著的銀紋長衫都會繡著這一顏色的草植。
叮‐‐
唐芝芝的耳朵裡傳來刺耳的刀劍相碰的聲音,聲音近在咫尺,嚇得她一動不敢動。等腦後聲音遠去,唐芝芝才敢轉過身,然後看見腳下的地上躺著棒槌般粗的針。
還真有人想殺她滅口?看來這個兇手芸孃的犯罪心理素質還不高,被指揮使大人一詐,就沉不住氣了?
唐芝芝探頭探腦地躲在如翠坊的門後窺視,恰好目睹了門口,指揮使大人一個利落的旋身,手裡的繡春刀抵上女子的背脊。女子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服,卻是眉眼清鴻麗影,透著江南女子的溫婉。
片刻,埋伏在四圍的錦衣衛紛紛聚攏,將女子包圍在中央。白黎厲眉,掃視著摔倒在地上的女子,聲色寡淡:&ldo;你是芸娘?&rdo;
匍匐在地上的女子聞聲,忽而抬眼,方才還楚楚可憐的美目變得妖艷冷漠,從嘴裡傳出一聲輕蔑的冷笑。
白黎沒理會,收刀後吩咐道:&ldo;將她押到詔獄,慢慢審。&rdo;
兩個黑衣錦衣衛走上來,狠狠一把提起芸娘,押著她往原路返回。就在轉身的時候,女子發出一串刺耳諷刺的笑聲,震得幾尺外院遠的唐芝芝耳蝸疼,隨之聽到芸娘嘲諷:&ldo;大人還有時間慢慢審嗎,陛下給的時間只剩下兩日不到,倘若從我這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位姑娘的腦袋,您還能護得住麼?&rdo;
芸娘邊說,挑眉瞟了眼唐芝芝,笑得嫵媚。
白黎萬分警戒,死死盯著芸娘。若是普通市井女子,怎麼會知道這一二內情。押著芸孃的言巖見狀,用架在芸娘背上的繡春刀狠狠警告了她,吼道:&ldo;廢什麼話,擔心擔心你自己。&rdo;
芸娘白了眼身旁的小白臉,陰陽怪氣地提高聲量:&ldo;擔心我?呵!你們現在最應該擔心的是北鎮撫司裡梁王的性命,呵呵。&rdo;
此話一出,白黎眼中異光閃現,與邢叔對視過後,立刻喝令錦衣衛眾人回府司。如翠坊前的馬蹄聲紛雜奔走,等唐芝芝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白黎撈過去,帶她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馬兒奮力狂奔,還沒定神的唐芝芝在馬上不知所措,眼睛四處打轉,直到看見街巷裡一個熟悉的背影,以及縞素白衣。
就在芸娘落網的時候,梁王死了,倒在北鎮撫司東偏院的血泊裡。
從白黎推斷出梁王可能並非兇手後,就開始設計引出藏在人海茫茫裡的芸娘。先是放出言論說兇手另有其人,具體是誰,錦衣衛仍在調查,好在有位目擊者協助調查。然後一方面讓此言論在京城四處流傳開來,另一方面,錦衣衛等官屬裝模作樣地打壓此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