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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處理好狩獵者,掉頭去找曹渠,身後竟是一片空蕩蕩的,他愣了片刻,隨後意識到曹渠可能的去向,他往高樓上躍,一邊跳一邊尋找著祁遙的蹤跡。
然後在一個斷牆邊找到了祁遙,祁遙被曹渠拿槍威脅著,那把槍直直指著祁遙的額頭,祁遙不願意屈服,因而一步步往身後退。
聽到身後有靠近的風聲,祁遙轉頭往後方看,同飛竄過來的獸人猩紅的獸瞳對上,祁遙緩緩露出一抹絕對信任的微笑,身體猛地往後傾倒。
筆直墜落下去,獸人撲過去,槍聲同時響起。
子彈落了空,打在虛空中,獸人堅實的兩臂穩穩接住了祁遙,快速跳躍著把祁遙放在樓底地面,獸人重新躍起身,眨眼間就返回剛才的斷層上,曹渠還等下那裡,兩手舉著槍,瞳孔放大,扯開的嘴角快裂到耳根,他對著獸人就連開數槍,獸人用力往上一躍,右臂高高舉起,鋒利的骨刃在空中反射出一道刺目的亮光,拿到亮光在空中劃出一個順滑流暢的線條,下一刻徑直插。進了曹渠胸口裡。
胸口巨大的痛楚襲來,手中的槍著落到地面,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音,曹渠全臉的驚詫,似有點難以置信,他僵直著脖子緩慢低下眼,定睛一看,看到胸口貫穿著一把骨刃,他顫抖著雙臂企圖將骨刃從胸口抜出來,兩隻手還沒能握住骨刃,身體往後一仰,重重砸了下去,濺起一片塵埃。
長腿無聲邁過去,獸人彎下腰,伸手抜出骨刃,沒有拭去刃身上的鮮血,這是殘害他雙親的仇人的鮮血,他不會去擦,收好骨刃,鴉起身回走,從斷口跳落下去。
落在了祁遙身旁,祁遙面帶微笑看著獸人,對他道:&ldo;車票買好了,晚上七點的,行禮我早就收拾好了,我們回去拿吧。&rdo;
獸人邁步到祁遙跟前,低目凝目著祁遙,兩瓣薄薄的嘴唇上下開合,語氣裡滯意已少了不少:&ldo;你父母……&rdo;
&ldo;我會處理好的,比起他們,你對我更重要。&rdo;
這話已經類似於表白了,至少在獸人耳朵裡,聽起來是這樣。
&ldo;謝謝。&rdo;獸人將祁遙擁進懷裡,謝謝願意回應他的情感,在人類世界待的這麼幾天時間裡,他隱約知道自己曾經的做法,就人類的法則而言是錯誤的,他限制祁遙的自由。
&ldo;不用謝,我知道的。&rdo;知道你喜歡我,無論喜歡的物件是這具皮囊,還是目前寄居在裡面的這個靈魂。
打了個車回去,祁遙帶著獸人從正門進屋,江父出去工作了,家裡只有江母在。
江母看到祁遙同獸人一起走進屋,差不多猜得到祁遙要和她說什麼,她剛才去祁遙屋子裡收拾了一邊,看見了放在衣櫃邊的行李箱,她拉開拉鏈看了一下,裡面放滿了衣裳。
&ldo;媽,我和鴉計劃到外地旅行一段時間,車票買在了今天晚上。&rdo;祁遙說道。
江母表情瞬間大變,像是被打擊到馬上要倒下去一般,她嘴唇動了動,發出喑啞的嗓音:&ldo;非得今天走嗎?&rdo;
&ldo;嗯,不能再拖了。&rdo;獸人殺了太多人,即便那些罪有應得,但這個法治社會不會允許這樣擅用私刑的存在,一個曹渠解決了,難保以後不會再出來第二個曹渠,甚至第三個,最好的方法就是在獸人身份暴露之前,徹徹底底遠離人類社會。
江母眼裡有淚水湧出來,她身軀猛地搖晃,轉過身往祁遙屋裡走:&ldo;媽媽再給你看看,有沒有沒帶上的東西,出去待多久,一週還是一個月?&rdo;
祁遙不想說也許會是一年甚至是十年,他只是道:&ldo;不會太久,我會隨即給你們打電話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