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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以為玉乾只是一個草包,做事隨意,不拘小節,誰知他不為人知的一面更為不為人知。
他的疼勁過去了,手肘撐著床,半撐著身子看著她,&ldo;說起來,我的病,是不是有些嚇人?&rdo;
顏宋低頭整理著床邊的藥瓶,同他一副隨意的語氣,&ldo;倒是覺得殿下病時更容易伺候著。&rdo;
沉默片刻,玉乾倒未把這句話當成玩笑,似乎想起了什麼,問她。
&ldo;是他對你說了什麼?&rdo;
她抬眸,眼眶有些痠疼,&ldo;誰?&rdo;
&ldo;喊你小離的人。&rdo;
小離……?他也知道那個人的存在,也對,白城絮梅應該和他提起過。
&ldo;沒有,他只是將我錯認成小離,說了些零零散散的事情,我也聽不明白。&rdo;
&ldo;一點都不明白?&rdo;他眼眸中的深碧色轉而變褐色,一刻不轉地盯著她。
&ldo;不明白。&rdo;
又是片刻的沉默,卻不是死寂,只是單純思維的跳動,猶如著夜空裡的星辰,時而明,時而暗。
玉乾沉默許久,最後低語到只有他自己一人聽清,&ldo;原來他也會認錯人。&rdo;
緊接著,嘴角露出輕鬆一笑,像是卸下什麼東西,放鬆了胳膊,又重新躺了回去。
儘管那句話顏宋並未聽清,但她依舊覺得這件事更是離奇,便想要從風塵嘴裡套出些什麼。然而此時,他並不在風吟殿,而是去了沈將軍府。
自全勝失蹤以來,沈將軍幾乎沒日沒夜地在找,卻一直音訊全無。他平日根本不喜和軍中的同僚辦桌吃飯,那一日,竟請了半數的官員,來他府邸吃飯。只為討好那些有權之人,幫他尋女。
有些心疼看著這位父親,也突然覺得沈全勝實在不負責,就留下這一孤苦伶仃的老頭一個人。因為她實在懂得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感受,要是當初母親沒走,她或許不會落得現在那麼不堪。
這種宴會也能讓二皇子來,一來是給了顏宋一個面子。二來,太子殿下始終以重病為由不出席任何場合,也讓玉恆心生疑慮。
只是這一次,太子殿下依舊沒有出風吟殿,只是派了風塵出席。
風塵和文竹也是頭一回見著。他們二人都是隨著主人而來,風塵站在沈將軍身側,文竹則站在玉恆的身後。大概是兩人年紀相仿,第一眼,便注意到對方。
文竹本是吵著要來見沈全勝的,誰知沈全勝消失許久,沒想到,沈將軍身邊的侍衛如此年青。可為何總是蹙著眉,就好像感覺一隻許久沒進食的兔子,眼神裡那麼喪。
宴會開始,沒有歌舞,只有沈將軍一人在那兒敬酒。覺得無趣,文竹就在將軍府後院掐嫩葉,見著他路過,一路小跑跟上去喊著,&ldo;喂!你!&rdo;
風塵左手側放著一把劍,是太子殿下在他十八歲生辰時給他配的,因此,他時時戴在身邊。
&ldo;你!&rdo;文竹終於趕了上去,一伸手就拉住他,才跑沒幾步就有些喘,&ldo;你,你是沈將軍府上的人?&rdo;
風塵見這人,就是剛剛一直朝著他目不轉睛的那位。他是誰?誰的侍衛?幹嘛來搭話?
他沉沉回道,&ldo;不是……&rdo;
轉而瞥見幾十米開外的地方,那人正是顏姑娘,左顧右盼的,像是在找什麼人。他剛邁了一步出去,便又被文竹給拉回一步來。
看來,那文竹是真的纏上他了,拉扯著他的衣角,不肯鬆手,&ldo;我還沒同你說完,你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