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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取者無數, 最終被國外某家著名博物館買去, 裝裱在櫥窗內, 專供油畫愛好者瀏覽。
虞煊當年還特地去看了一眼, 畫中是個七八歲左右孩子,他面板黢黑,四肢纖瘦,穿著襤褸,站著類似沙漠乾涸土地裡,手抓一把觀音,神情悲傷地看過來……長期食用觀音土的他,顯然有些消化不良,小小年紀,肚子便鼓成懷孕五六個月的模樣,襯得手腳愈發瘦弱,幾乎只剩下了骨頭。
她把孩子身上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寸肌理,都畫的極為細膩清晰,尤其是那雙飽受饑荒,卻又倒影著曙光的眼睛……讓人一見,就忍不住潸然淚下。
他走的時候,還把這幅畫拍下來,發給了他父親,他父親看了,也為之動容,聯絡了非洲方面的慈善機構,捐資了一筆數額可觀的善款,幫助那邊的難民。
除了這些之外,cathere還有個比較獨特的習慣,她喜歡用左手簽名。
剛剛v裡有個畫面,拍的是姑給貴公子寫信表明心意的,信寫完之後,溫凊習慣性把毛筆換到左手,放到落款處,畫面定格兩秒。
古代書寫習慣是從右到左,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太大的差別,但虞煊還是發現了她這與眾不同的習慣。
他無意中撇過一眼她用的顏料,基本都是麥克哈丁,還有作畫的技巧,再加上年齡、相貌的吻合,獨特的簽名習慣,每一樣都在向cathere靠攏。
不過,這並不能證明,她就是cathere,畢竟這世上巧合的事情這麼多,誰也沒法保證說,這些習慣特點是cathere獨有的。
他真正肯定,她就是cathere,是前幾天,他回省參加新戲發布會,想起許久沒見虞父,便順道回了趟家,跟虞父聊了會兒天。
正巧說到溫凊給許文昊拍v的事兒,提到《畫堂春》那幅畫,虞煊說,&ldo;那丫頭不敢來找您要畫,不知道去哪兒弄了幅贗品拿給許文昊充數。我瞧了眼,仿的是真逼真,就連簽名都一般無二。那丫頭倒也神通廣大。&rdo;
虞父聽了亦有點兒驚訝,卻不是驚訝她找了幅仿品,而是驚訝:&ldo;《畫堂春》居然還有一幅?長啥樣?快拿來給我瞧瞧?&rdo;
虞煊開始沒察覺他話裡的不對,翻了許文昊給他發的還沒完工的v影片,拉到那幅畫上,給虞父看。
虞父看了,指著那畫的右上角說:&ldo;這副估計是初稿,上面畫的是寒鴉,而不是大雁。&rdo;
寒鴉和大雁的意象不同,寒鴉畫上去,整幅畫的基調就悲了幾個度,而大雁氣暖春歸,總體上還是有期盼和希望的。
虞煊越聽越糊塗,&ldo;初稿?您的意思是,這幅畫不是仿品,而的的確確是出自cathere之手?&rdo;
虞父點點頭,喝了口茶說:&ldo;嗯,小凊拿來的,怎麼可能是贗品。&rdo;
虞煊:&ldo;……所以,您一直以來喜歡的年輕畫家,其實就是……&rdo;
虞父點點頭,&ldo;這回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羨慕你溫叔叔了吧?……他有個優秀的女兒。唉,我怎麼就沒這個福氣,只生了你個會給我添麻煩的臭小子。&rdo;
虞煊心情複雜的同時,又被虞父的話給逗笑了,說:&ldo;我什麼時候給您過添麻煩了?&rdo;
虞父說:&ldo;你上學時候多調皮。你瞧瞧人家小凊,你還胡攪蠻纏的時候,她都已經成名了。&rdo;
虞煊:這話咋聽著這麼不對呢?明明是他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