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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紮妥當了,接著那傢伙一個高兒跳起來,扯起長琴的手便大叫道:“走,我……我包好了,咱們趕緊走……”
“可……可是……”
長琴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卻見付明清朝自己使了個眼色,附耳道:“別可是了,你搞得定奶奶嗎?搞不定就趕緊去找爺搞定……”一邊說,一邊把長琴拖走了。
這裡寧纖碧也心知他們是去找沈千山了,再看一眼營帳內的兵士們,那些兵士得她包紮清理傷口,且並無像其他軍醫那般叱喝之詞,心中俱都感激無比,此時見她看來,紛紛報以微笑。於是寧纖碧亦點頭微笑,接著方緩步出了營帳,遙望天際只剩下一小半的紅彤彤夕陽,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海棠山茶等人道:“走吧。”
此時寧德榮等人也已經出來,其他重傷員處,仍有軍醫在忙碌,十幾個人打聽了帥帳方向,默默前行,時不時就看到有士兵的屍體被抬出去。營帳邊到處是坐著跪著互相包紮傷口的兵丁,這些人卻是連傷員營帳也沒資格進的。軍醫和藥材稀少,軍營裡的規矩向來如此,不是傷筋動骨,都不許佔用醫療資源,如果是更加殘酷的戰鬥,有時候那些重傷勢必要重度殘廢計程車兵,甚至同樣得不到治療機會,狠心的自己求個了斷,狠不下心的,只能在痛苦折磨中慢慢死去,因為有限的資源要全部投入到可以維持戰鬥的那些傷員身上。
好在這兩天的戰鬥雖然殘酷,但總算還沒到這個地步,雖如此,寧纖碧也被那些互相扶持或頭上包著白布或坐在帳外望天休息計程車兵所感染,心裡只覺得說不出的憋悶難受。
“三爺爺,從明天起,我便帶幾個人全心製藥,軍中成藥極少,這些傷口很容易感染化膿,萬一因為這個送了士兵們的性命,可說是得不償失了。”
一路走來,也看到些士兵用自制的草藥末兒敷傷口,那種小心翼翼的神態,終於刺激了寧纖碧的神經,讓她醒悟到自己最重要的工作是什麼。
沒錯,她來這裡,絕不是要做外科大夫。事實上,在醫術方面,她遠遠比不上寧德榮,甚至連那些軍醫,她也未必有人家那麼豐富的經驗。而她最擅長的是製藥,製藥這項工作,在戰場上的作用一點兒都不比醫術差。
“本該如此。”寧德榮點點頭,正要再說什麼,就聽前方一陣嘈雜紛亂的腳步聲響,抬頭一看,藉著天邊餘暉,只見沈千山帶著長琴付明清長福等人正急匆匆走過來,看見他們,臉上怒氣不減反增,他伸手指著寧纖碧,咬牙道:“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我……我說的什麼話?你也不聽?”竟是氣急攻心之下,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寧纖碧看見他那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心中暗暗好笑,面上卻仍是淡淡的,緊走幾步來到他面前,垂頭小聲道:“元帥若是想當眾揭破我的身份,儘管在這裡訓斥好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鬥嘴
“你……”
沈千山讓她一句話噎得什麼都說不出來,轉頭四下裡看了一圈兒,只見附近士兵都詫異看著他們,那脖子使勁兒抻的如同大鵝,只把沈元帥氣得,恨不能上前一腳一個,將這些灰頭土臉卻還有心思看熱鬧的兵士們都給踢到十萬八千里外去。
“行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寧纖碧又小聲說了一句,此時蔣經上前,拱手笑道:“千山,哦不,元帥,我是奉四皇子之命,帶著幾位郎中過來幫忙,順便還有事稟告,只這裡並非說話之所,您看……”
蔣經從沒有叫過沈千山的名字,之前那聲疑似口誤“千山”自然是為了掩人耳目,目的就是告訴士兵們:看什麼看?我們和元帥原本就是熟稔的,這一回是來友情幫忙,元帥親自來迎,和元帥交頭接耳,這都是很正常的嘛,你們不要這麼八卦好不好?
沈千山自然明白他的用意,讓這些人一鬧,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