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第1/3 頁)

她從包裡拿出一個淡黃褐色公文夾，在腿上攤開，把檔案理理順。&ldo;現在說說我的發現，&rdo;她說。&ldo;首先，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打的那個電話對我們價值有多大……&rdo;

我不由自主地斜視了一下。&ldo;是個壞訊息，是不是?&rdo;

她先是一驚，然後笑了。&ldo;哦，不是。根本不是這麼回事。我居然給你留下了那樣一個印象，真對不起。我跟弗倫斯基先生詳詳細細地談過了。我們的造訪是不聲不響的，也就是說讓那位護理員沒有機會事先作任何安排。弗倫斯基先生行走不方便，然而他警覺而友善。他的確顯得有點脆弱，而且有時候有點迷糊，在他這樣的年齡這一切都是不足為奇的。我向他問了好多關於他與羅哈斯太太之間關係的問題，他沒有任何抱怨的話。事實上，與此正好相反的是，當我問及他身上的傷痕的時候……&rdo;

&ldo;這期間索拉納一直在場嗎?&rdo;

&ldo;噢，沒有。我要求她給點時間讓我們單獨待在一起。她也有事，所以我倆談話的時候她去忙她自己的事去了。後來我也跟她單獨聊了一會。&rdo;

&ldo;可是她在房子裡呀?&rdo;

&ldo;是的，但不在同一個房間。&rdo;

&ldo;這是個好訊息。我相信你沒說出我的名字。&rdo;

&ldo;根本沒必要。她說你告訴過她你就是那個打電話的人。&rdo;

我盯著她。&ldo;你在跟我開玩笑，對嗎?&rdo;

她猶豫了一下。&ldo;你沒告訴她是你嗎?&rdo;

&ldo;不，親愛的，我沒有。我要是這樣做的話，那我簡直是瘋了。這些都是她編出來的，她完全是在胡說八道。這是一個圈套。她自己先作了一個猜想，然後找你來驗證。是賓果遊戲。&rdo;

&ldo;我未置可否，當然沒有告訴她是誰打的電話。爭論的時候她提到過你的名字，因為她想搞清真相。&rdo;

&ldo;我不太明白。&rdo;

&ldo;她說你們倆爭論過。她說自從她幹這個活以來，你就不相信她、監視她，所以，儘管她沒邀請你，你總是到她那裡去轉。&rdo;

&ldo;簡直是信口開河。我是來搞調查的，我的工作是弄清她的背景情況。她還跟你說了什麼?說給我聽聽。&rdo;

&ldo;我可能不應該再重複一次，可是她提到那天你看見弗倫斯基先生身上的傷的時候，你指責是她傷了他，並且威脅說你要告官。&rdo;

&ldo;胡編亂造，想以此來敗壞我的名聲。&rdo;

&ldo;或許你倆之間有誤會。我來這裡不是作法官的。對像這種情況進行調解不是我們分內的事。&rdo;

&ldo;哪種情況?&rdo;

&ldo;有時候人們打電話說病人的護理出了問題。通常這是家庭成員之間的不一致。如果作出努力……&rdo;

&ldo;瞧你說的，沒有不一致的情況。我們之間根本沒有談過這些。&rdo;

&ldo;難道一個星期以前你沒有去弗倫斯基先生那裡幫她把他從浴室裡弄出來嗎?&rdo;

&ldo;去了，可是我並沒有指責她什麼呀。&rdo;

&ldo;事後你難道沒有給&l;預防虐待老人三縣管理處&r;打電話嗎?&rdo;

&ldo;這事你是知道的，當時正是你接的電話。你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