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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錚心裡一愣,秦斌開花了?郎曼?
孟紱卻不說了,嘿嘿一笑,掏出手機,藉口打電話走出茶水間。蘇錚有點兒閃神,她可以恨趙丹,卻不能恨郎曼。可是如果真的問她的感受,她大概可以學一學秦朝,只是蛋糕不會扔到牆上,而是直接扔到郎曼的臉上。
原來,恨是可以和愛共生的,恨有多強烈,愛就有多深。這句話她一直覺得很肉麻。可是今天想起來,卻像是一頭鑽進一個大口袋,把自己深深地裝進去,怎麼撞也撞不出來。肉麻也好,無奈也罷,感情就像得病,來時如山倒,去時如抽絲。
蘇錚有點兒感冒,輕輕地撫了撫鼻子,看起來像是扶眼鏡。向對面的女士道聲抱歉,輕輕地推開手裡的小本,詢問委託事由。看起來就像是兩個女人在閒話家常,那位女士似乎也不經意間隨著蘇錚的輕輕一推,把緊端著的雙肩放下了。
合夥人隔著條紋的毛玻璃輕輕點了點頭,對孟紱說:“嗯,不錯,是個好律師。對了,原先你怎麼不說?”
孟紱笑了笑,“她以前可不是,剛變好的。”
合夥人想了想,“不會以後又變回去吧?我這裡可是忙得很。”
“未來的事兒誰知道,我可不管以後。不過,她很疼她兒子的。為了孩子,恐怕不能總是變來變去吧?”
孟紱若有所思地看著蘇錚,合夥人嘆了口氣,好像深有感觸,“嗯,這個年輕,上有老下有小,自己還有一大堆的事兒,不容易。慢慢來吧!哎?你能不能找個年輕點兒的,沒什麼負擔的?”
孟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合夥人重新鎖緊了眉頭,世上不如意太多,到年紀不結婚的,脾氣好的不多;到年紀結了婚的,工作熱情就少。哎,他該怎麼辦呢?
蘇錚努力集中注意力,可是聽第一句話就有種伸腳絆倒門檻上的感覺。
委託人姓羅,羅女士很平靜很淡定地說:“我離婚,是因為男人那活兒不行,前幾年說可以治好,我一直忍著。可是一晃三年了,我三年沒有過過夫妻生活。這日子沒發過。必須離,不離也得離!”
蘇錚知道這時候笑有點兒不道德,忍著嘴角的抽動,低頭喝茶。
羅女士繼續說:“很好笑是吧?我都四十多歲了,還想著這種事。”
蘇錚愕然,立刻意識到在自己面前的是個敏感聰明的女人。能如此平靜地說出這種話,又如此安然地面對別人的訕笑,不僅需要勇氣也需要智慧。轉念間,蘇錚對這位羅女士起了好奇之心,連忙道歉。羅女士卻揮手讓她不必介意。
“其實,我去了很多律師所。去了我就要求找一個離過婚的女律師辦這件事,至少離過婚的人知道做這麼個決定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可惜,即使離過婚的人也難免……”羅女士無奈地聳聳肩,“這是第三家了,你是我見的第四個律師。”
蘇錚臉臊得通紅,鎮定了一下心神說:“對不起,是我失態了。”蘇錚突然失語,該怎麼安慰她呢?似乎任何一種安慰看起來都像是一種諷刺!
羅女士說:“沒關係,你是第一個沒安慰我的人。”這時候,她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蘇錚只好沉默地隨著她說下去。
“要說他不行吧,倒也簡單了。”羅女士似乎頗為困惑,戴著鑽石戒指的手指在額角輕輕地抿了一下。
一絲藍色的幽光滑過蘇錚的視線,她這才看到羅女士的手腕上戴了一隻Cartier雙時區腕錶,那絲藍光是鑲嵌在凹槽錶冠上的藍寶石發出來的。
蘇錚這才意識到,這個女人可能非常非常富有。按照常理,這樣的案子男人多半願意和解。為什麼看起來羅女士很困惑?
羅女士輕輕地抿了一下一次性紙杯的邊緣,茶水點溼了她的嘴唇,並沒有留下唇痕。蘇錚現在寧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