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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昨天是你生日嗎？&rdo;我又問。

他的表情明顯一僵，&ldo;不是。&rdo;

我覺得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於是及時閉了嘴，餘光掃了一眼放在餐桌另一側的草莓蛋糕。

房間裡靜得很，只能聽見我喝粥發出的聲音，好尷尬。

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ldo;昨晚你是恰巧路過我家嗎？&rdo;

他的眼神秒變凌厲，彷彿在說：你問得太多了。

不會吧，這都不能問？還讓不讓聊天了，算了，什麼都不說了，低頭專心喝粥。

可是就這點願望也沒能痛快地實現，阮慕笙開始對我進行提問了，而且語氣冰冷。

&ldo;你的母親和妹妹為什麼打你？&rdo;

我剛剛放到嘴裡的一口粥差點噴出來，&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他抿了抿嘴唇，對我的大驚小怪顯然不屑一顧，&ldo;你神志不清的時候，喜歡抖落秘密又不是第一次了。&rdo;

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昨晚我都說了什麼？不會把和喬北開房的事也說了吧？我穩了穩心神，既然他現在問我，就證明我沒說過。

昨晚也沒喝酒啊，怎麼什麼都記不清了呢？難道他本身就是一株罌粟，我一遇到他就暈菜？

&ldo;因為……一些誤會，我沒說清楚，所以……&rdo;我結結巴巴，說的儘是廢話。

&ldo;所以你被趕出來了？&rdo;他一定是嫌我費勁，替我說了。

&ldo;嗯。&rdo;我低聲應著，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我和楊女士的僵化關係，除了丁銳以外，我從未對第二人提起過，喬北是自己發覺的，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對他說過什麼。

別人一定會認為，和自己的親生母親都相處不來的人，一定是大逆不道、自私自利到極點的人。

&ldo;你打算怎麼辦？&rdo;他又問。

我暗暗嘆了口氣，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要不是他問起，我真的還沒來得及想這個問題。

見我猶豫，他稍頓了一下，又問：&ldo;這件事還沒告訴你男朋友吧？&rdo;

我只顧自己緊張，當然沒有留意到他表情裡那絲不易察覺的酸澀。

既然上次對他說喬北是自己的男朋友，那麼這個謊就要繼續圓下去，不然又會掉入深不見底的漩渦。

&ldo;還沒有，那個……我昨天本來想找他的，可是手機壞掉了。&rdo;我說的也是事實，昨天晚上大雨滂沱中，我是想打電話來著，只是要找的人是宋雅晴，而不是喬北。

也是因為手機壞了，我連今天向田書芳請假的電話都沒打，估計部門裡的人正納悶我為什麼沒去開早會。

不過由於我們的時間安排都比較靈活機動，有不少同事早上直接約了客戶，就會缺席早會，這也是常有的事。

一切以客戶為上是和美始終遵循的理念，不過這種情況都會事先和自己的主管請個假。

一部嶄新的玫瑰金色iphone7遞到我面前，那個被咬掉一口的黑色蘋果旁邊是他白皙誘人的手指。

&ldo;這……&rdo;

我遲疑中運轉著大腦，他剛才好像一直在擺弄手機來著，好像就是這部，不過這個顏色幾乎都是女人在用，不像是他的，再仔細看，這分明就是一部剛拆封的新手機。

&ldo;剛才取早餐時順便買了它，別讓我舉太久了。&rdo;他面無表情，甚至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