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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慕笙再回來時,沈冰冰一刻也沒耽擱,說自己有事風一樣地撤了,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良久無語。
我和他之間似乎真的不知應該再說什麼,儘管有太多的情緒堵在心口,那也只能任憑其就這樣塞著。
我感覺自己快要被他看得化掉,在他的注視下,我每次都主動投降。
&ldo;聽說他們的婚禮被你清場了,這家明海假日酒店不會也是你的吧?&rdo;
我的話像是打破了他的夢境,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他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ldo;有一點股份。&rdo;
&ldo;今天謝謝你。&rdo;我站在離他一米左右的地方,說著見外的話。
&ldo;打算怎麼謝?&rdo;他的長指捏起茶几上小巧的杯子,往裡面注入了剛剛泡好的茶水,不慌不忙地品味著,捎帶等我的答覆。
這可有點難,相對於他的身份,我基本上算是一無所有,拿什麼謝他呢?
&ldo;早知道你要我謝,還不如讓我撞死算了。&rdo;我想來想去,乾脆說了實話,這樣比較痛快,省得兜兜轉轉,太累。
他果然也沒有什麼好脾氣,聽了我的話,原來清冷無波的眸色頓時一沉,&ldo;原來你這麼不珍惜自己的命,看來我是多餘了。&rdo;
&ldo;我不是那個意思。&rdo;我不知是他太多心,還是自己說話太偏激。
&ldo;那你是什麼意思?&rdo;他聲音很輕,人卻站了起來,樣子咄咄逼人。
&ldo;我……&rdo;我被他問得不知該怎麼回答,就像小學時答不上老師提出的問題,心裡緊張得要命,怕被批評,只能胡亂蒙一個,萬一蒙對了呢。
&ldo;我今天不是故意來他們婚禮搗亂的,我根本不知道他們要結婚的事,我真的是偶然路過,其實我是想悄悄離開的,但看見他們在臺上扭曲是非,胡說八道,一時氣不過,才……&rdo;
我極力解釋著,擔心他誤會我是那種動不動就罵街的潑婦,我就是這樣在乎他對我的看法。
但我感覺自己說的可能不是他要的答案,所以邊說邊往後退,直到我的後背貼在了牆壁上。
他的長臂支撐了上去,把我整個人咚在了裡面,我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讓我不能均勻地呼吸。
他的喉結在我的眼前動了動,上方傳來低沉的聲線,&ldo;怎麼,還忘不掉他?&rdo;
這個問題反而讓我的情緒放鬆了些,嗤地一聲冷笑,&ldo;是,我的確忘不掉他,那是因為他太卑鄙,太無恥,太沒有人性。&rdo;
&ldo;這樣恨他?&rdo;阮慕笙的眼睛黑得像一顆寶石,在我的面前閃著幽暗的光。
&ldo;是,我恨,恨殺人抵命,不然我會結果了他。&rdo;我憤憤地說。
沒想到他的眼神忽然變得虛無縹緲起來,幽幽地說了一句我有點聽不懂的話,&ldo;其實,有人可以恨,也是件幸福的事,世間最痛苦的事,是你想恨,卻不知該恨誰。&rdo;
我直直望著他無可挑剔的臉,以及這句極為深冷的話,感覺他內心一定藏了一個神秘而淒清的故事。
良久,他又問:&ldo;除了今天對你動手之外,他還怎麼欺負你了?&rdo;
他怎麼欺負我了?趁著離婚手續沒辦,強迫與我發生關係,提前做好埋伏,轉移財產,又佈局引我入圈套,讓我淨身出戶。
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使愛情沒了,親情還在,曾經的美好還在,但丁銳對我的種種惡行,怎麼也不像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