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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繁刑重斂,內侈宮室,外事四夷,信惑神怪,巡遊無度,使百姓疲敝,起為盜賊&rdo;。
由此可見,袁樞是有自己的政治見解的,這正如朱熹所說的,袁樞&ldo;其部居門目,始終
離合之間,又皆曲有微意。&rdo;(《朱子大全》卷81)所謂&ldo;微意&rdo;,就是指袁樞的政治
觀點。袁樞把有關封建政治的主要問題,如楊萬裡(與袁樞同為太學官)所舉的內容,
&ldo;曰諸侯,曰大盜,曰女主,曰外戚,曰宦官,曰權臣,曰夷狄,曰藩鎮&rdo;(《通鑑紀
事本末敘》)之類,都作為全書的基本內容,使它成為當時及後世君臣的鑑戒。袁樞還
十分重視漢族政權的恢復事業,對於&ldo;祖逖北伐&rdo;、&ldo;宋明帝北伐&rdo;等,大書特書,而
對於進據中原及舉兵南犯的少數民族上層統治分子,則視為&ldo;石勒寇河朔&rdo;,&ldo;趙魏亂
中原&rdo;。當參知政事龔茂良得到《通鑑紀事本末》一書時,立即推薦給宋孝宗。宋孝宗
閱讀時,讚嘆地說:&ldo;治道盡在是矣。&rdo;(《宋史&iddot;袁樞傳》)
孝宗命令摹印十部,以賜太子和江上諸帥,命熟讀之;還提升袁樞為大宗正簿。
袁樞最大的貢獻,是開創了以紀事為主的本末體,實現了史書編纂體的突破,從而
出現了編年、紀傳、紀事本末三足鼎立的體例。以&ldo;時&rdo;為中心的編年體和以&ldo;人&rdo;為
中心的紀傳體各有千秋,而檢索不便則是它們的共同缺點。而袁樞創立的以&ldo;事&rdo;為中
心的紀事本末體裁,卻彌補了編年與紀傳體的不足,因而豐富了史學內容,正如清代著
名歷史學家章學誠所評論的那樣:&ldo;因事命篇,不為常格,……文省於紀傳,事豁於編
年,決斷去取,體圓用神,……故曰:&l;神奇化臭腐,而臭腐復化為神奇&r;。&rdo;(《文
史通義&iddot;書教下》)章氏的評論是正確的,袁氏創立的紀事本末新體裁,的確是對中國
歷史編纂學的一大貢獻。
雖然《通鑑紀事本末》原抄《資治通鑑》,但對《通鑑》的校勘卻起了一定的作用。
由於《通鑑》流傳已久,傳抄刻印,難免會有錯誤。所以我們讀書時,可以把兩書互相
校勘。
清代的張敦仁曾經用《通鑑紀事本末》大字本(即湖州版本;
嚴州版本字小,又叫小字本),和明代萬曆年間杭州所刻《資治通鑑》元注本互校,
校出異文3000多條,寫成《資治通鑑刊本識誤》3卷,後來章鈺撰寫《胡刻通鑑正文校
宋記》時,把張敦仁校勘《資治通鑑》的異文而無別本資印證處,列為附錄。1957年由
古籍出版社出版的標點本《資治通鑑》,除了章鈺書中重要校勘都收入本書做註文外,
還選錄了張敦仁書中的一些校勘做為註文。這就使標點本《資治通鑑》成為現有較好的
一種版本。
《通鑑紀事本末》也有它的缺點。首先表現在取材上,因《資治通鑑》本來就是一
部政治史,關於經濟、文化方面的記載比較少。袁樞所取資料,不過是有關諸侯、&ldo;大
盜&rdo;、女主、外戚、宦官、權臣、&ldo;夷狄&rdo;、藩鎮之類,其他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