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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華芝蘭主動打電話約的葛楠。葛楠甚覺奇怪，儘管她曾經向她和江秀薇建議過，相互間經常走動走動，她們誰也沒響應。不知華芝蘭今天怎麼有了這雅興。

莫望山在白天鵝約見賈學毅，華芝蘭就約見了葛楠。她倆約定在望江樓見面。望江樓在江都河邊上，離葛楠他們的宿舍不遠。葛楠來到二樓荷花廳，華芝蘭已經在臨窗的四人桌前坐定等她。華芝蘭點了四樣小菜，要了半斤蝦、一條清燉桂魚、一個素炒青筍，一人一盅&ot;佛跳牆&ot;煲湯，一人一杯清茶。

&ot;今天怎麼有這雅興?&ot;葛楠見面說了這麼一句。

&ot;有些日子沒見了，想見你一面。&ot;華芝蘭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其實她是為沙一天見她。前兩天沙一天約過她，她沒有空，沙一天在電話上把他和葛楠的事說了，說他們鬧翻了，她已經跟他分居。沙一天並沒有託華芝蘭做葛楠的工作，他只是跟她訴苦。華芝蘭決定見見葛楠。

她們不是同學，也算不上知己朋友，她們只是因自己的男人而有了這層關係，所以她們見面沒有常見的女朋友們見面時那種熱鬧和熱烈。她們喝著茶吃著菜，顯得有些冷淡。華芝蘭在考慮怎麼跟她開口，葛楠在揣摩華芝蘭找她究竟有什麼事。

&ot;葛楠，我就是沙一天在衙前村的第一個戀人。&ot;

這句話不同凡響，華芝蘭說出口需要勇氣，葛楠聽了震驚。

&ot;我想，既然咱們是朋友，就開誠布公一些，今天我是為了你們兩口子見你。&ot;華芝蘭的話沒有半點虛假，十分真誠。她的真誠。一下消除了葛楠和她之間的距離。

&ot;我們的事，他告訴你了?&ot;葛楠也就沒繞圈子，切入了正題。&ot;是的，他給我打過電話。葛楠，我一直很敬重你，你的知識、閱歷、家庭教育、素養我都沒法相比，沙一天能找到你這樣的妻子，應該說是他的福分。&ot;

&ot;難道他也這麼認為?&ot;

&ot;他沒有跟我說過，我是這樣跟他說的。&ot;

&ot;你怎麼看他?&ot;葛楠單刀直入，她要考慮她與她談什麼，談到什麼程度。

&ot;他人長得不錯，很招女人喜歡。人也聰明，腦子好使，有心計。情調也還可以，嘴挺會說，會哄女人，也會討人喜歡，在官場，能做個一官半職的。但他做不了太大的事情，他的心胸不那麼開闊，有些小聰明。小事兒想得挺周全，往往大事反沒有準主意。我們在一起時間並不長，看得不一定準。&ot;

葛楠笑了，笑得很自然，她非常佩服華芝蘭的坦率：&ot;你看得很準啊，英雄所見略同。是他讓你來找我的嗎?&ot;

華芝蘭搖搖頭，也笑了，笑得很自然：&ot;我們有十幾年沒聯絡，到江都後他見了我幾次，每次見面只是訴苦，他似乎在你面前不敢說心裡話。&ot;

&ot;是的，這就是他心裡陰暗的一面，他總是把我們家庭的差異當做包袱，就怕我看不起他，他什麼都不願跟我說，好像我會拿他的把柄一樣。&ot;

&ot;你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他?&ot;&ot;我怕他受不了。&ot;

&ot;其實不妨告訴他，他這人可能要等對方讓他沒有顧忌才會坦誠，讓他真正看到自己的醜陋，或許對他更好一些。&ot;

&ot;這一點我可能不如你。&ot;葛楠又笑了，笑得不那麼自然。

&ot;其實我們真正進入戀愛只幾個月就分手了，分手的原因，也是他致命的弱點，大事情他沒有主見。再是因為虛榮，我這個農村姑娘只能是他的拖累，不可能對他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