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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不怎麼樣，現在斷貨了。&ot;

&ot;我就是為這來的，咱不能兩天打魚三天曬網，你老有新書小攤才老來，我給你帶來了兩本書。&ot;

苗沐陽一看，是兩本以書代刊的書，一眼就看出是書商做的，一本叫《案例精選》，一本是《明星生活大曝光》，苗沐陽搖著頭把書遞給莫望山，莫望山也搖頭。老翟知道他們心裡想什麼，立即拿出了司法局的批件，你們這裡一種批三萬冊鬧著玩似的。莫望山有些矛盾，貨源很缺，可又考慮這是省局的公司，書刊的格調低不合適。華芝蘭也不積極。這時秦晴反倒插過來，說有什麼不合適，咱又不是出版社，出版社能出，咱就能批。莫望山看著秦晴那一副腔調，實在不舒服，不舒服他也得接受她。但她的話尤其是剛才的偷笑提醒他，必須合法經營，不能讓人鑽空子。

老翟說：&ot;我看你們得統一經營思想，我覺得，咱們黃的黑的不能搞，但正式的出版物怎麼不能賣，你要說文明建設，那不要開書刊發行公司，還是學雷鋒多好!書刊發行公司就是賣書賺錢，你要名就別想賺錢，名著檔次高，批得動嗎?要檔次，跟新華書店那樣搞啊，庫存幾千萬。可人家有課本教材，餓不著，你行嗎?能不能批，文管會說了算，審批手續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辦。&ot;

莫望山拿眼看苗沐陽，苗沐陽感到她的話對莫望山那麼有分量而十分欣喜。她能體諒到莫望山的心情，他的事業欲太強，恨不能一夜之間讓公司賺上幾十萬。她更明白自己的責任，她絕不能讓他失敗，&ot;沒什麼可猶豫的，只要文管會批准，咱就能做。&ot;

莫望山還是沒有立即決定，他告訴老翟，晚上八點前他給他電話。讓莫望山難決定的是華芝蘭的目光，自始至終，華芝蘭一直沒有說話。

回到家莫望山才問華芝蘭，怎麼在公司不說話。華芝蘭說她覺得今天的事情挺蹊蹺，文管會早不來晚不來，單單她說了秦晴之後，第二天就來了，而且她也看到秦晴在偷著笑。莫望山問你說她什麼啦?前天收款，她短一百塊錢，昨天收款，她又短五十塊，我懷疑她做手腳自己拿錢。下班前，華芝蘭專門說了她，結果今天文管會就來找麻煩。華芝蘭說我不是不同意跟老翟交道，只是覺得這個人太鬼太精，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幫你，我怕你讓他給耍了。

莫望山很在意華芝蘭的話，他分析文管會搗亂肯定是秦晴搗的鬼，她應該跟他們熟悉，以後注意不讓她鑽空子。短錢的事沒有商量，誰短扣誰的工資，她要是不幹，就不要當出納，讓她搞業務。這事必須先跟賈學毅挑明。至於老翟，莫望山說華芝蘭多心了，老翟不是一般的俗人，他是個什麼都看透了的人，常人很難理解，跟他交往之後才能理解他。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這一年的除夕是個特別平常的除夕，一點沒有過年的氣氛。沙一天和葛楠既沒有到沙一天爸那裡與老人一起吃年夜飯，也沒有回葛楠家與她老爸一起喝守歲酒。中國人最看重春節，不知為什麼，他們夫妻倆對這個除夕卻不當回事。過年的事沙一天一個字沒提，葛楠也一句話沒有講。出版社分了十斤雞蛋、幾斤魚、一隻雞；出版局分了一桶油、一盤蝦。除了這些葛楠沒想要買什麼，沙一天也沒有再買什麼。晚上葛楠做了一盤紅燜大蝦，炒了一盤雞蛋，做了個幹燒魚，再做了個西紅柿蛋湯，就算年夜飯。沙一天也沒說什麼，兩人沉悶地吃了飯，誰也沒有說什麼。沙一天好像一臉的心事，葛楠懶得問，他不主動說，問也是白問。葛楠只知道前一段時間，他們把《共和國紀實叢書》大炒了一把，其實只推出了第一本《禍起廬山--彭德懷浮沉錄》，據說賣了二十多萬冊。那一段時間，沙一天整日喜滋滋的，喜著喜著後來就沒r生氣。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有時候葛